而五個黑人士兵就站在不遠處,可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大被絞的臉色通紅,額頭上青筋暴突,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飛出去。
他們用英語大呼小叫著,讓陸言溪鬆開泰沙,然而他們的呼喊和警告,在陸言溪這裡一點作用都沒有,最後還是依稀看到死神向自己走來的泰沙輕輕拍了拍陸言溪的胳膊,示意她自己妥協了,陸言溪這才鬆開了胳膊,繼續從後麵揪著泰沙的衣領。
重新獲得呼吸自由的泰沙劇烈地咳嗽著,表情看起來異常的痛苦,他一直不停地咳嗽著,仿佛快要把自己的肺給咳出來。
大腦的缺氧讓泰沙腦子裡一片空白,白茫茫的一片,猶如置身在茫茫白原之中。
兩分鐘後,泰沙舒服了一些,不再那麼痛苦。
通常,陸言溪的絞殺可在兩分鐘內使人斃命,即便是肺活量很大的人,在麵對喉管直接錯位這種情況,也抵抗不了兩分鐘,缺氧雖然不是小事,但喉嚨傳來的劇烈痛意,能讓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瀕臨崩潰,失去所有的心理防線。
而泰沙,也不過是堅持了四十多秒罷了,但這四十多秒對泰沙來說,卻像四十個世紀那麼煎熬。
休息過來後的泰沙,無力地抬了抬胳膊,用英語對黑人士兵說:“放人,把所有人質都放走,讓他們離開。”
“Boss?”黑人士兵聽到了泰沙的命令還心有不甘,但被泰沙瞪了一眼之後,也隻能照做。
黑人士兵們離開後,泰沙請求說:“聽著,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所有人質都放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我很累,我想好好地休息休息。”
陸言溪並沒有給予泰沙自由,而是問了一句:“為什麼要劫持皇越號?”
泰沙微微笑了笑,反問:“你說我們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劫持皇越號?”
陸言溪沒有說話。
泰沙微微抬起頭,四十五度看著前方天花板上的吊燈,淡淡地說:“Money。我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錢,有了錢,我才能鞏固我在坤布拉的統治,有了錢,我的七星會才能強大,沒有了錢,我隻能被其他人吞並,一口一口地吃掉,你明白嗎?你會願意看著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王國,給他人做了嫁衣嗎?”
“這不是你可以劫持皇越號的理由。”陸言溪冰冷地說:“你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
“What?”泰沙愣了:“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已經答應你的條件,讓我的人把那些人質都放了,你還想怎麼樣?”
“抱歉,我需要抓你回江陵。”陸言溪麵無表情地說:“因為你的人,已經用手上的屠刀,殺死了我們的同胞,而你,必須為這件事情負責。”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泰沙怒了,怒不可遏地扯著嗓子大聲說:“我已經答應了你的條件,而你有義務保證我的生命,而你現在居然告訴我還要抓我回江陵受審,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過分嗎?”
“沒錯,我是有義務保證你的安全,所以我並沒有對著你的腦袋打上一槍,但我沒有義務保證你不會受到法律的製裁。江陵,你去那便最好,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