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耀東呆住。
“老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你隻不過是最近累著了而已,怎麼能說是生命進入了倒計時?你好好地調養身體,你的身體好著呢。”霍耀東寬慰道。
“耀東,我的身體我自己最了解,我知道你瞞著我是想讓我有一個好心情。你放心吧,我白芷沒有那麼脆弱,死亡我就已經看淡,況且人總有死的時候,不過就是早與晚的區彆。”白芷幽幽地說。
霍耀東愣愣地看著白芷,但還是沒有鬆開心裡的秘密:“你看你又在胡說八道了,要不然還是閉上眼睛好好地睡一覺吧。”
他的話說的很溫柔,像玫瑰的花瓣輕柔地落在心田。
但現在白芷顧不上享受這樣的溫情,她需要儘快逼著霍耀東重新和自己站在一起。
“遺傳性肝癌晚期,我說的對嗎?”白芷目不轉睛地盯著霍耀東。
霍耀東再一次愣住,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然知道沒有再繼續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你……早就知道了?”霍耀東問。
“沒錯。”白芷大方地承認了自己一手杜撰的事情,對霍耀東說:“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急著要讓景然和嫣然快速結婚了嗎?”
“你知道……你知……”得知“真相”的霍耀東整個人徘徊在崩潰的邊緣,整個人表現的很焦躁:“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早就知道卻不告訴我?我還是你的丈夫嗎?你眼裡還有我這個老公嗎?我們當初說好一輩子手牽手不離不棄,沒有背叛沒有猜忌,這都是你曾經說過的話,難道你忘了嗎?”
白芷盯著霍耀東,口音微微有些顫抖地說:“我為什麼要隱瞞我的病,難道你心裡不明白嗎?我和你又何嘗不是一樣,你怕我知道了心裡害怕難過,難道我就不怕告訴了你們讓你們害怕難過嗎?”
霍耀東愣在了那裡,片刻的沉默後,他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樣,萎坐在了床邊,看著病床上的妻子,心裡更加地難過。
“好了,我們先不說這個,當下最要緊的事情,還是嫣然和景然之間的婚事。”白芷再一次強調。
霍耀東仰起頭簡單地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先試探一下自己妻子的記憶。
於是,他對白芷說:“老婆,你還記得皇越號被劫持的事情嗎?”
白芷稍稍愣了一下,問:“你提這個做什麼?”
霍耀東說:“那你一定沒有忘記小溪曾經及時出現,救了我們一家三口的性命吧?”
聽霍耀東提起這個來,白芷便立刻明白他想要說什麼,於是,她乾脆直接選擇跳過這個話題:“我突然想起來,之前我曾經找大師給景然和嫣然測算好了結婚的好日子,就在下個月八號,距離現在也沒有多少日子了,你啊也該是時候做準備工作了,一定要辦的紅紅火火,高端大氣。當年咱們兩個結婚的時候,可是轟動了整個城,三十一年後的如今,我也要讓景然和嫣然的婚禮辦的驚天動地,成為這一時代一抹最為鮮豔的色彩。”
“老婆,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再考慮考慮,畢竟這是景然的人生大事,他作為主人公,總得聽聽他的意見吧?”霍耀東微微皺著眉頭小心地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