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我抽一支嗎?”霍耀東看著中年男人,問。
中年男人微微怔了一下,隨後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了一包有些皺巴巴的煙盒,從裡麵取出了一支,遞向霍耀東,微微皺著眉頭說:“我這是最便宜的煙,我怕你看不中。”
“是煙就行。”霍耀東向中年男人挪了挪,伸手接過了香煙,徑直銜在了嘴上。
中年男人看到霍耀東根本沒有去看香煙上的牌子,微微點了點頭,又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支綠色的打火機,按了一下,打火機上跳躍著一團微弱的小火苗。
霍耀東吸了一口,煙絲燃燒的氣體通過口腔直衝入肺,嗆的他連連咳嗽,嘴巴裡也有些火辣辣的,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抽這樣的香煙。
中年男人見狀小聲說:“我瞅你穿的這麼體麵,就知道你抽不了便宜貨。”
霍耀東悠悠道:“也許不是香煙的緣故,是我三十餘年沒有再抽過香煙,有些不適應。”
中年男人聞言有些驚訝:“你戒煙三十年了?”
霍耀東嗯了一聲,又抽了一口,這次是小口地抽吸,吐了一口煙霧後,霍耀東說:“我太太不喜歡抽煙的男人,所以為了她,我很早就把煙給戒掉了,如今再吸,身體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既然都戒了,那你為啥還問我要煙?偷偷吸?”中年男人問。
霍耀東苦笑著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抬眸問男人:“你是哪兒的人?聽口音,你不像是南方人。”
“我是北方人,石渡河那邊來的,來這兒給我娃看病的,他得了白血病,現在就擱病床上躺著捏,這病厲害的很,娃的頭發都快掉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