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啊,你是一個聰明人,既然你已經追查到了這裡,我不想再隱瞞你什麼,不錯,你師父的確是病倒了,經年累月的忙碌和加班,已經嚴重透支了他的身體。我想你應該明白老張不願意讓你知道他病倒的事情,他怕你擔心,所以,就到這裡就好,你回去吧,不要出現在老張麵前,不要去刺激他的病情,我也能繼續隱瞞下去,這樣對你對我對他,都好。”趙岩苦口婆心地勸說著,用渴求的目光看著陸言溪。
陸言溪心有不甘地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好,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也希望指揮您能夠如實告知我現在我師父的情況,還有他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怎麼病倒的。”
趙岩抬手指了一下右手邊,對陸言溪說:“我們換個地方說話,那兒有一個吸煙室,我先過去看看裡麵有沒有人。”
陸言溪嗯了一聲,目送著趙岩往前走了幾步,隨後又衝她微微搖了搖頭,勾手示意她過去。
吸煙室裡,二人都坐下後,趙岩先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之後,對陸言溪說:“既然你答應了我,那我也答應你。現在老張的情況不容樂觀,但已經比前兩天要好上一些。醫生說他得的是肺源性心臟病,還有一定程度的肺癌。他這個人你也知道,平時就愛瞎操心,操心工作,操心案子,操心家庭,更操心你。這幾年你每每執行任務,老張都提心吊膽的,時刻都擔心你的安危和人身安全,時間一長,心臟不堪重負,就患上了心臟病。”
頓了頓,趙岩又悲傷地說:“而且老張平時又是一個煙鬼,心情輕鬆的時候還好,抽那麼一兩支,心情不好或者壓力大,操心的時候就會一支接一支地抽煙,一抽就是二十多年,醫生說他的肺都快被尼古丁給腐蝕沒了,這也是老張患上肺源性心臟病的重要原因之一。”
“也正是如此,在你出發去緬甸執行任務的那天晚上,老張知道你是第一次參與實戰,而你又缺乏實戰經驗,難免格外擔心你的人身安全,尤其是在聽聞你一個人身處泰沙的寢宮,失去聯係之後,老張急火攻心,口吐鮮血,就暈了過去。我當時害怕極了,害怕老張發生什麼意外,就急忙駕車把他送到了這裡,好在上天有眼,保了他一命,隻是被病痛折磨的他,最近憔悴了許多。”
“師父……”陸言溪濕潤了眼眶,鼻子一酸,眼淚嘀嗒嘀嗒。
“小溪,你也彆太擔心了,最起碼現在老張保住了性命,接下來需要在醫院進行化療,調養身體,大概需要一到兩個月。我已經建議老張調養的差不多之後,就擬一封辭職信,以後安安心心在家養病,但是老張這個人有時候太軸了,他死活不同意,怎麼說都不行,還是我用向你透漏他病倒的消息要挾他,他才答應到時候看看情況,如果身體還能勝任,就繼續工作,如果不行,那就辭職。不過我想請你到時候跟我一起多勸勸他,他為江陵做的貢獻不少,是時候卸甲歸田了,調養身體是最重要的。”
“好,到時候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由不得他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