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東的兒子?”胡軍愣神道。
“對。”周明看了一眼紀忠海,接著彙報說:“之前我們注意到持槍入室殺人案的主犯紀嫣然曾於今天上午八點四十五分進入了第六人民醫院,但奇怪的是她隻是在醫院的住院樓短暫停留,並沒有尋找任何人,也沒有做任何反常的事情,現在終於真相大白,原來紀嫣然是想過去踩點放風,或者說是殺人滅口,因為在一段醫院電梯裡的監控我們發現,紀嫣然的懷裡藏著一把匕首,而那把匕首,就是凶案現場的匕首。”
紀忠海聞言頓時暴跳如雷,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了身,把辦公室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你這是胡說八道,你這是汙蔑!”紀忠海指著周明的鼻子怒喝道:“我家嫣然壓根就不認識什麼叫秦羽的人,怎麼會去殺他滅口?”
周明一臉無奈地看著紀忠海,淡淡道:“紀先生,我這裡有秦羽做人證,還有檢驗科的痕跡專家仔細地對墜崖地點做了詳細的調查,發現秦羽和一個外號叫二城的小弟墜崖當天,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從那天土壤中留下來的一個殘缺不全的腳印來看,鞋碼為三十七,第三個人應該是一名女性,身高在一米六二到一米六五之間,體重為四十五千克到五十一千克之間,而您的女兒恰好符合。”
“你也說是恰好。”紀忠海大聲說:“在這個世界上,身高在一米六二到一米六五之間,體重為四十五千克到五十一千克之間的人數以億計,你憑什麼認為一定就是我家嫣然?況且我家嫣然壓根就不認識什麼叫秦羽的人,她自幼在英國長大,今年九月份是第一次回國!”
“您說的很對。”周明微微笑了笑,看著紀忠海,不慌不忙地說:“但秦羽本人聲稱,二十號當天下午,您的女兒紀嫣然以約見為由把他約到了三仙峰,由於當天秦羽飲了酒,不便開車,所以就讓一個叫二城的酒吧保安做了司機開車把他送到了三仙峰。抵達三仙峰之後,紀嫣然誘使秦羽走到懸崖邊,隨後冷不防把他推下了懸崖,好在懸崖的半山腰間有一顆歪脖子鬆樹,秦羽撞在上麵,雖然撞斷了四根肋骨,但好在抵擋住了絕大部分的撞擊力度,使他掉落在下麵的亂石堆中沒有直接死亡,而是撞到頭昏了過去。至於那名叫二城的酒吧保安,很有可能是紀嫣然得手之後以秦羽補腎墜崖為由,讓二城上山營救,隨後被紀嫣然推下山崖。”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們這是在往我女兒身上潑臟水!”紀忠海大吼道。
一旁的胡軍有些看不下去了,冷冷道:“紀先生,請你安靜,如果你繼續這樣在我的辦公司咆哮的話,我隻能請你離開。”
紀忠海縱然心中有氣,但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也隻能忍氣吞聲,又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他想知道這一切都是不是真的。
隻聽周明道:“根據法醫對二城的屍檢,報告顯示,二城全身粉碎性骨折,致命傷為腦袋後方的鈍擊傷,也就是撞到了大石頭,導致顱內神經受損,大腦壞死,而這一切都表明,二城的確是被人推下懸崖而死。”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紀嫣然會在今天早上先去了一趟市第六人民醫院,最後才去的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