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瞪了瞪眼,連忙道:“景然,千萬彆這麼說,這件事情誰也沒有料到,更想不到紀家的姑娘居然會喪心病狂到持槍殺人這種地步。隻是不知道,她是從哪裡知道的地址,我和小溪平日裡都極為地注意,生怕被不安好心的人知道。”
“陸叔叔,我從來沒有向紀嫣然說起過你們家裡的住址,唯一說過的,也就隻有秦羽。”霍景然道。
“你是說之前你酒醉時,把你送過來的秦羽?”陸豐微微眯了眯眼。
霍景然嗯了一聲,看著陸豐,又道:“也許紀嫣然正是從秦羽哪裡得到的地址。說來說去,還是怪我。”
陸豐看著眼前一臉愧疚的年輕男人,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柔聲說:“景然,你可不是這樣婆婆媽媽的人。行了,彆說了,我相信你,也相信你對小溪的感情。”
說著,陸豐又向霍景然稍稍靠了靠,低聲說:“隻是你阿姨對你和小溪之間的感情頗有微詞,加上現在又發生了這檔子事,恐怕會很敏感,這段時間你和小溪之間的感情,還是稍微放一放,容後再說,你看怎麼樣?”
霍景然微微皺了皺眉,問:“阿姨為什麼對我和小溪之間的感情有意見?是因為之前我要和紀嫣然訂婚的原因嗎?”
“對嘍。”陸豐縮回了手,看著霍景然,眉宇間有一股淡淡的哀愁。
“之前你阿姨還是十分看中你的,和我一起竭力地撮合你和小溪,但是誰知道後來你……”說到這兒,陸豐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我聽小溪說,是你母親逼著你去和紀嫣然訂婚的,這一點我和你阿姨都相信,也都認為你是一個好孩子,但錯就錯在之前霍家和紀家要聯姻的動靜鬨的太大,大肆宣傳,可以說是人儘皆知。那段時間小溪的精神狀態很差,明顯是被傷到了心。為人父母,我和你阿姨看著自己的女兒憔悴,心裡自然不是個滋味,還曾想著,給小溪再張羅著去相親。誰知道沒過多久,你又回來了,再一次高調和小溪在一起,你說這……”
在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之後,陸豐皺眉說:“誰知道你將來會不會因為家裡人的反對再次傷害小溪的心,你阿姨說,小溪已經被傷過一次,絕不允許有第二次,而且你們霍家和紀家之前大肆宣傳,搞的滿城風雨,現在突然又和我家姑娘好上了,於我家姑娘名聲有汙,誰知道這市麵上會流傳什麼流言蜚語,女孩子家家的,有哪個能抵得住外麵那些閒言碎語?好歹我陸家,在江陵也算的上號,如此一來,豈不是有辱了門風?我陸家的脊梁骨,隻怕都要被人暗中戳破了。”
陸豐的一番交心長談,深深地刺到了霍景然的心,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當初的決定有多麼地荒謬,更讓他難過的,是不想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傷害。
“景然,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說要逼著你離開小溪,否則豈不是又傷害了小溪的心?”
聽了陸豐的話,霍景然緩緩地抬起了眸,這番話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你叫我一聲陸叔叔,我呢曾經也拿你當自己半個兒子看待,我和你阿姨都不是絕情寡義的人,這一點呢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