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秦羽也在用躲閃的目光偷偷地盯著他,這一點,霍景然看在眼裡。
“不麻煩不麻煩,彩英,還不趕快去。”秦向東又催促了一句。
“哎,行,霍少爺您稍等。”婦人說著,轉過身去倒水。
秦向東看著霍景然,忽而一改剛才熱情的臉,皺著眉頭對霍景然低聲說:“霍少爺,秦羽做的事,他都跟我們說了,我知道你今天來,是來向他興師問罪的,隻是有我們兩個在這裡,你不好意思張口。”
微微頓了頓,秦向東繼續說:“我這個兒子,原本也是一個乖娃娃,後來上了高中,就開始專做離經叛道之事,性子頑劣,把人都快愁死。霍少爺,我兒子他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我也不攔著你,是他做錯了事情,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我都沒有意見。”
送水過來的婦人聞言,連忙出聲嗬斥:“秦向東,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冷酷無情?小羽可是你的親兒子,哪有老子把自己的親兒子往火坑裡推的?”
說著,婦人將一杯溫水輕輕放在了霍景然的麵前,柔聲說:“霍少爺,你喝水。”
說罷,婦人又開始為自己的兒子求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霍少爺,我跟你說,我這兒啊,他是一個苦命人啊。你不知道,他都是被那個女人給騙的,小羽跟我們都說了,他說那個女的威脅他,如果不那麼做,就不讓他做你的小弟,小羽他實在是太敬佩你了,他不想失去你這個大哥,才會一時糊塗做了錯事,他也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霍少爺,你看,我兒子現在全身粉碎性骨折,要不是懸崖半腰有顆樹,這會兒他已經躺在殯儀館裡了。霍少爺,我杜彩英一輩子沒求過什麼人,就求你看在我兒子全身骨折差點英年早逝的份上,不要怪罪他,你要是實在是心裡有氣,那我和他爸願意為他受過,你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我和向東就隻有他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啊……”
說罷,杜彩英說到了傷心處,更是哭的稀裡嘩啦的。
“哎呀,你看你這人,在這兒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把人家霍少爺都給聽煩了,彆哭了!”秦向東厲聲嗬斥道。
隨後,秦向東又對霍景然說:“霍少爺,我兒子的確是做錯了事,但有一點我可以拿我的生命向你保證,他真的是特彆地熱愛和尊敬你這個大哥,之前他還跟我們打電話說,他遇到了一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和他媽還以為他找了一個女朋友,沒想到他說認了你做大哥,從今往後,他要一改之前渾渾噩噩的人生態度,要做一個自律自強,遵紀守法的好人,我和他媽都挺驚訝的,所以我才一直想要拜訪你,可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公司的老板,跟您這種大老板根本無法相提並論。我……我說的是不是有點多了?”
霍景然端起水杯送到嘴邊抿了兩口,淡淡道:“我不是來找秦羽興師問罪的。”
秦向東聞言,與妻子麵麵相覷,疑惑道:“霍少爺,那您是?”
“看。”
“看?”
“沒錯,看他。”霍景然淡淡道。
“看……您是說是專程來看望我家秦羽的?”秦向東吃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