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微微有些驚訝,轉過身,看著坐在床邊的妻子,問:“你怎麼沒睡?”
“睡不著。”夏嵐起了身,踩上拖鞋,走向了陸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濕了濕嘴唇。
“我這一閉上眼,就全是昨天發生的事,陸豐,你不知道,昨天那槍口就頂在我的頭上,當時我還在想著,怎麼把她撲倒,彆讓她傷害到小溪,誰知道她居然冷不丁地開槍,一槍打死了劉嫂。”夏嵐說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陸豐柔聲說:“你也彆太害怕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和小溪全都安然無恙,我沒有想到,身為紀家的女兒,紀嫣然能乾出這種事情來,簡直是讓我大開眼界。”
夏嵐看著陸豐,問:“你有沒有問過劉嫂的家裡人,什麼時候出殯?她在我們家辛苦工作了這麼多年,這最後一行,我還是想送送她。”
“這一點我已經問過了。”陸豐道:“小溪曾提議把劉媽的骨灰葬在南山墓葬園區,舉行葬禮的所有費用全部都由我們承擔,將來每年的清明,我們也能到墳前去祭拜。”
“這麼說,劉嫂的家裡人都答應了?”夏嵐問。
陸豐淡淡地嗯了一聲,又道:“不過這劉嫂,也是一個實打實的苦命人哪。”
夏嵐聽陸豐這麼說,連忙問:“你知道什麼了?”
陸豐說:“在酒桌上,劉嫂的丈夫王春海,喝多了,親口告訴我們他過去經常對劉嫂家暴的事,劉嫂正是因為不堪忍受沒完沒了的家暴,才選擇了一聲不吭獨自一人離開了老家,來到了江陵,真是一個苦命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