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按照王春海說的坐了下去,聽王春海道:“陸老弟,你彆緊張,你家姑娘和我娃的事情嘛,就先放一哈,咱倆隨便諞閒傳嘛。”
聽了王春海的話,陸豐點了點頭,看著王春海,問:“王大哥,你要說什麼,直說吧。”
“你不要嫌我多嘴,陸老弟,你那婆姨厲害的很嘛,一點麵子都不給你,這要是在我們原西,早就挨了老打了!”王春海說這話時,麵目頗有些猙獰,足見其對夏嵐頗有微詞。
陸豐也聽了出來王春海的意思,出於禮貌性地笑了笑,勸說道:“王大哥,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不能一遇到事情就打人,這樣是不對的,而且違反法律,情況嚴重的話是會被判刑坐牢的。”
“啥?犯法?”王春海對此十分地嗤之以鼻,一臉不屑地說:“我打我自己的婆姨,犯啥法?陸老弟,我看你戴個眼鏡,應該是個肚子裡有墨水的知識分子,要我說,你們知識分子就是膽子太小,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娃不成才要打,婆姨不賢更要打咧!”
陸豐臉色微微沉了沉,他知道像王春海這種糙人,跟他講道理那就是對牛彈琴,而且話不投機半句多,自己和他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昨天在酒桌上雖然聊了不少,但話題的核心,一直圍繞著劉媽,以及如何處理劉媽後事,現在話題發生了偏移,自然也就是雞同鴨講,白費唇舌。
故而,陸豐打算遠離王春海,站起身來對王春海說:“王大哥,我先去廚房把碗筷洗了。”
王春海連忙叫住了陸豐,再次向他招手示意:“洗刷的事情就交給娃娃來做,莫得問題,你先坐哈,坐哈。”
陸豐見推辭不開,隻好再次坐了下去。
王春海道:“陸老弟,我呢也看出來了,你不喜歡剛才那個話題,那咱就換一哈,還是說說我婆姨的身後事吧。”
陸豐微微愣了一下,不解地問:“王大哥,劉嫂的後事昨天咱們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
“是諞過了,但是嘛,我昨天夜裡突然一哈想起了還有一件事。”
陸豐連忙問:“什麼事?”
“你說我給我婆姨辦白事,親戚朋友總得來吧,還得大擺宴席,請上鑼鼓隊,響器班,送我婆姨最後一程咧。”王春海說。
王春海的一番話把陸豐聽的是一愣一愣的。
“王大哥,這裡是城市,不是鄉下農村,你說的鑼鼓隊和響器班,弄不了。”陸豐說。
“咋個弄不了嘛?”王春海道:“你看看你家前麵一大片空地,可以在上麵擺上桌子,搭上台子,鑼鼓隊可以敲,響器班可以吹,風風火火地送我婆姨走完最後一程咧。”
陸豐被王春海大膽的想法雷的裡焦外嫩,他連忙擺擺手,拒絕道:“王大哥,這裡是高檔私人住宅區,絕對不可以把鑼鼓隊和響器班什麼的叫過來擾民。你說的招待親戚朋友,那沒有問題,我認識很多酒店的老板,可以在他們那裡招待家裡的親戚朋友。”
“陸老弟,我婆姨可是在你們家裡辛苦了一輩子呀,最後還死在了你們家裡,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婆姨的死你們也是有關係咧,我都不追究你們責任,你們咋這不近人情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