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朗軍帶著一眾工人離開。
“霍景然……霍景然……”王春海低聲念叨了兩遍,又抬眸看著遠處,像是在思考什麼。
王雷在一旁問:“爸,要不要去醫院?”
“去啥醫院,咱現在手裡哪還有錢?行了行了,日頭也不早咧,抓緊時間回去。”
出了墓園的大門,二人又坐上了那輛靈車,雖說是拉死人的,多少有些晦氣,但架不住便宜,不收錢,但是要收上午來的錢。
路上。
陸豐一直在隱忍著,有些話他很想說,但又怕說出來傷了夫妻之間的和氣,於是乎,他一直在說與不說的邊緣徘徊。
夏嵐看出陸豐有些不對勁,坐在那裡不停地調整坐姿,大有如坐針氈之狀。
“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彆憋在心裡。”夏嵐淡淡道。
這句話一出口,陸豐也陡然明白妻子已經看出了自己的意圖。
他也就不再隱忍,便道:“你跟景然,到底都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夏嵐絲毫不以為意地說:“我隻是告訴他,王春海的醜惡真麵目。景然那孩子你也知道,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你看劉嫂隻不過是他來時和他說了幾句關心的話,理所應當地倒水沏茶,人就一直記在心裡。我也知道他想幫助王春海,當然這是看在劉嫂的麵子上,可是王春海不僅家暴劉嫂,而且對劉嫂的死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