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還說,希望和溫小姐這次交易的後續是愉快的。”
“當然,”溫嫻拿著U盤起身,“我們各取所需,我拿到了我想要的,老爺子也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丟下這話,溫嫻揚長而去。
她走以後,霍管家撥了一個電話出去,“老爺,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文件她也簽了字。”
“嗯。”
電話那頭是避暑山莊,霍老爺子剛寫完一幅字,擱下毛筆接的霍管家的電話,“既然辦完了,就回來吧,彆待太久,免得旁生意外。”
“是,可是老爺,我有件事不太明白。”
“怎麼?”
“溫嫻簽字沒有一點猶豫,對她而言好像離開少爺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要是為難的話,怎麼可能被當做交易的籌碼?”霍老爺子似乎早就料到,淡定道,“她不是五年前那個逆來順受的啞巴了,人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什麼能力、性格都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字。”
“什麼字?”
“狠。”
霍老爺子看著書桌上的宣紙,正中間是剛揮毫寫下的一個‘狠’字,龍飛鳳舞,看起來竟有些猙獰,仿佛下一秒就要從紙上跳出來一般。
“隻有對自己夠狠心,對彆人才狠得下心。”
霍老爺子說,“如果她還和當年一樣,我倒也不至於這麼忌憚。”
一個對狠心的女人,決不能留在霍止寒的身邊。
另一邊,溫嫻拿到證據後便去找了沈君安。
“你看了麼?”
溫嫻搖頭,“我沒看,但應該是真的。”
沈君安看出她的勉強,“沒關係,不用勉強自己。”
讓她去看祁岩當年的影像未免太過於殘忍,這件事已經折磨了她五年多,夠久了,不必再增添一份傷。
“我導入電腦看一下,你等等。”
“沒事,我今天不著急回去。”
溫嫻看了一眼窗外,“我能去院子裡透透氣麼?”
“可以,你到外麵等我吧。”
溫嫻挑開門簾出去,外麵的院子還和當年一樣,聽沈君安說這間店鋪沒被拆遷完全是托了院子裡那一棵老槐樹的福,被鑒定為古樹保護起來,整個院子都跟著沾了光。
溫嫻走到槐樹下麵,腦海中忍不住浮現當年和祁岩還有沈君安三個人在這兒喝茶的一幕,那會兒他們兩個人儘心儘力幫自己查母親當年被殺的真相,調查溫家背後的生意,勸說自己逃離霍家……
一轉眼,都五六年過去了。
“阿嫻!”屋裡傳來沈君安的聲音,“你進來看看。”
“怎麼了?”
“視頻被處理過”
溫嫻微微一怔,看著畫麵好一會兒,“缺了什麼嗎?”
“被刪掉了一段,你看這兒,還有這兒,”沈君安用鼠標點擊這畫麵,“這一幀畫麵和這一幀明顯不是相連的,中間有個男人出現的地方被刪除了。”
“霍老爺子動的手腳?他為什麼要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