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來就看到霍止寒坐在沙發上。
霍止寒說,“我要出差幾天,可能這幾天都沒什麼時間聯係了。”
溫嫻蹙眉,“我會照顧好木木。”
“你就沒什麼彆的想跟我說的麼?”
“注意安全。”
這四個字脫口而出,敷衍的連一絲一毫的掩飾都沒有。
霍止寒的臉色沉了下來,“溫嫻,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在這個家裡你才最舒服?”
“你想多了,不是九點的飛機麼?司機還沒來?”
“我們結婚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溫嫻擦頭的動作一頓,她扭頭看向霍止寒,“你說什麼呢?”
“我說我們結婚。”
“這個問題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暫時不考慮結婚。”
“那你給我一個時間,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考慮,考慮的那個人是不是我,還是說其實我根本不在你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怎麼了?”溫嫻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霍止寒,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說這些事情,你不是要趕飛機麼?等你出差回來再說。”
“等我出差回來?”
霍止寒忽然冷嗤了一聲,眼中的寒意一點點凝聚,“你會等我回來嗎?”
“恐怕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帶著木木搬離這座房子了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
‘砰’的一聲,霍止寒大手一揚,將一張皺巴巴的紙拍在了茶幾上,吼道,“溫嫻,這才是你待在我這兒不走的目的!”
關於撫養權爭奪的訴訟書,紙上的內容寫的明明白白。
溫嫻的目光猛地緊了一下,攥緊了毛巾。
“解釋啊,你為什麼不說話了?”
“你要我說什麼?”
溫嫻的目光平靜的近乎冷漠,“除了木木之外,還有任何可以讓我待在這間房子裡的理由麼?”
“可你從來沒有說過!”
“說什麼?告訴你我要帶走木木,還是告訴你我在著手準備打撫養權爭奪官司?換做是你,你會說什麼?”
霍止寒不可置信的盯著溫嫻,“這麼久以來,你還是這麼想的?我以為你……”
後半句話,他沒能說出口。
竟然連自己都覺得可笑,說不出口。
他以為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溫嫻對他多少有了改觀,不計前嫌或許還有些難度,但怎麼也沒想到,她還在算計自己,甚至算計到了撫養權上。
“所以你回國以來,一直都在算計我,從來沒有對我坦誠過。”
“坦誠?”反問的兩個字落下,輕蔑的一道冷笑。
此刻溫嫻看霍止寒的眼神冷漠中又帶著些許憐憫,可笑的憐憫。
五年前是霍止寒教會她對人不能太坦誠,這會兒卻在指責自己不夠坦誠?
她緩緩道,“你覺得自己吃虧了是嗎?”
“霍止寒,你永遠都是這麼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