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我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這樣對我?該解釋的誤會都解開了,該道的歉我已經道了,還不夠嗎?”
霍止寒的咆哮聲在屋子裡回蕩。
溫嫻卻越發冷靜,“你覺得我是在報複你?我不覺得。”
“我隻是覺得,你不配當一個父親。”
這五年的時間裡,霍止寒有的是大把的機會把木木教養好,但是他沒做到,任性妄為,蠻橫驕躁,各種壞脾氣在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身上一應俱全。
這才是溫嫻要把木木帶走的最重要原因。
“我不配?”
霍止寒被氣笑了,“你消失了五年,你覺得是我不配?”
“我不想跟你爭執這些,既然話都說開了,我今天就會帶著西西搬走。”
說著,溫嫻便去拿自己的行李箱。
她原本就沒打算在這兒長住,帶來的東西也少,一個箱子攤開在床上,片刻功夫已經將東西裝了個七七八八。
“我沒讓你走!”
霍止寒一把按住箱子,憤怒中,將箱子狠狠貫到地上。
‘嘩啦’一聲,東西都翻落。
溫嫻卻隻是皺了皺眉,看著霍止寒抓住自己的手,“放手。”
霍止寒咬牙切齒,“你當我這兒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可以不放手。”
溫嫻直接當著霍止寒的麵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冷冷道,“但證據我會保留,我不介意讓奧爾南德再幫我打一場人身傷害官司。”
“奧爾南德,又是奧爾南德!”
此刻聽到這個名字,無疑是火上澆油。
霍止寒覺得心裡有一團火已經衝到了頭頂,手上克製不住的用力,好像這樣就能將她抓牢似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鬆開這個手。
看著麵前的女人隱忍中卻又無動於衷的模樣,他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被她耍的團團轉。
“你彆忘了自己現在和我是同居關係,有些事,法院可界定不了!”
“你乾什麼?”
溫嫻摔在床上,她的瞳孔猛地收縮,肩膀被狠狠按下去的瞬間,她的聲音被封在了喉嚨裡,麵前陡然出現男人放大的臉。
他以一種絕對壓倒性的力量禁錮住了她的雙臂,高舉過頭頂。
這不是親吻,而是侵占。
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占有欲,最粗暴的掠奪,最蠻橫的控製。
“唔——”
情急之下,溫嫻咬了下去。
霍止寒的眉頭狠狠一顫,卻仍然不肯罷手,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連帶著溫嫻的嘴裡都是血液彌漫,唇角的血溢出來,滴落在灰色床單上。
一滴,兩滴。
霍止寒騰出一隻手,皮帶的金屬扣在兩個人之間激蕩中一道清脆的聲響。
溫嫻意識到了他要乾什麼,惡心反胃的感覺瞬間衝擊神經,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她目光一沉,狠狠抬起膝蓋。
“嗯——”
霍止寒痛呼一聲,鬆開了溫嫻,捂著下腹痛不欲生。
溫嫻還嫌不夠,用儘全身力氣一腳過去,直接將他踹下了床,半點都沒猶豫,拿了手機就往外跑。
霍止寒好半晌才從這致命的疼痛中緩過來。
看著溫嫻離開的背影,他眼眶赤紅,扶著床柱的手忽然沒了力氣,滑坐在地毯上,一雙長腿無處安放,蜷縮在一起,顯得十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