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男人穿著白色的毛衣,摘了墨鏡,露出一張俊美標致的臉。
蔣楠楠眼前一亮,“樂言!”
她驚呼一聲,徑直朝著下車的男人飛奔過去。
樂言張開手臂的樣子接住蔣楠楠的動作過於溫柔,以至於合影樂團裡那些女孩們抱團露出羨慕的目光,一旁的奧爾南德都嫉妒了。
厲墨聞的眸色緊了些。
溫嫻說,“今天賓客基本就都到齊了,晚上吃飯會很熱鬨,厲總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彆走了,晚上有燒烤單身派對,沒準兒能遇到有緣人。”
要讓厲墨聞對蔣楠楠死心恐怕不容易,還不如另辟蹊徑,沒準兒這男人看上彆人,最重要的是,多讓他近距離看看蔣楠楠和樂言在一起的畫麵,他大概就不會那麼執著了。
厲墨聞理所當然的留了下來。
夜幕降臨,草坪上拉起串燈,燒烤架也支了起來,煙火繚繞。
樂言在烤串,蔣楠楠在旁邊拿著調料幫他撒。
一會兒的功夫,樂團就有三四個姑娘跑來要合照和簽名,“樂言,我是你的粉絲,我們能一起拍張照麼?”
樂言微微笑著,“可以啊。”
“楠姐,那你幫我們拍一下!”
蔣楠楠還沒反應過來呢,手裡就被塞了相機,“哎——”
幾個女粉絲排隊上前跟樂言合影。
這也就算了,拍著拍著,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何瑩樂團裡所有的女孩都跑了過來排隊,樂言這邊的燒烤攤兒直接成了一個拍照打卡的地方,而蔣楠楠就是人形三腳架。
拍到第十幾張的時候,蔣楠楠已經在內心把何瑩罵了八百遍了。
而另一邊,溫嫻坐在靠近裡屋的地方看熱鬨,身邊兩個孩子跑來跑去,追著婚禮策劃給他們的氣球。
“怎麼不跟他們去玩?”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側傳來,溫嫻轉頭,率先看到的是落在她肩膀上的毯子,很厚實,帶著暖氣的溫度。
“謝謝。”
“不客氣。”霍止寒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了,“我記得你是會彈鋼琴的。”
順著他的目光,溫嫻看了一眼遠處。
何瑩樂團的人畢竟是專業的,出行都帶著自己的家夥什,不知道是誰先拉了小提琴,後麵一個接一個的拿出了自己的樂器,一個普通的婚前燒烤單身派對,現在愣是成了戶外演奏會,視聽盛宴。
溫嫻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那就是半吊子,他們都是專業的,我就不去獻醜了。”
“圖個熱鬨而已。”
“你現在也喜歡熱鬨了?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安靜。”
“沒有人不喜歡熱鬨,隻是熱鬨跟自己無關的話,就顯得孤獨。”
熱鬨的氛圍中,總是能更加襯托出孤獨感。
溫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其實不難理解,小時候溫家的每一次宴會上,她都是那個和熱鬨無關的人。
眼角的餘光掃過遠處一道身影,溫嫻的眼角提起一抹複雜的弧度,“今天就有人挺孤獨的。”
遠處拿著酒杯倚牆站著的那位厲總,看著是挺孤獨的。
溫嫻在這兒坐了多久,他就在那邊站了多久,一直看著樂言和蔣楠楠的方向,都快成望夫石了,期間也有樂團的女孩過去想要結識一下,但都被他婉拒了。
霍止寒淡聲道,“他想要的太多。”
溫嫻還沒來得及弄明白霍止寒這話裡的意思,西西忽然跑了過來,拉住了溫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