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聲中,溫嫻的心都懸了起來。
要是江太發現什麼異常的話,不光是樂言,這回連蔣楠楠都走不了。
而江太其實並不在意這場婚禮,十分鐘前,婚禮還沒開始,她就獨自一人離開了儀式現場,去了休息室。
當時,助理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還遞給她一個造型精致的盒子。
江太的眸色一下子收緊,“送東西來的人呢?在哪兒?”
“是個年輕的女孩兒。”
“怎麼會?不是向先生麼?”
助理忙解釋,“是向先生的請柬,但是來人自稱是向先生的侄女,帶著賀禮來替向先生赴宴的。”
聽到這話,江太有些失望,同時卻又鬆了口氣,這看似矛盾的兩種狀態放在一起,卻並不違和。
看著手裡精致的木盒,江太目光聚的極緊。
這個盒子和前幾天伯魯克先生托人送到老爺子身邊的那個一模一樣,而老爺子還沒生病的時候,她就在他書房裡見過。
所以這一模一樣的盒子,目前她見過的就有三個了,可是這盒子裡麵有什麼,她卻一直都不知道。
“照顧好向先生的侄女,待會兒儀式結束,我要見她。”
“是。”
江太揮退了助理,獨自避開了眾人拿著盒子往休息室走。
這場婚禮是否會被眾人祝福,江太一點兒都不在意,隻需要有這個儀式讓西港的眾人承認青社與宏運集團之間的聯姻,這就夠了。
畢竟西港至今還是以登報公證為主的結婚方式,隻要登報公示再加上辦了婚禮,那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甚至連結婚證都不需要領。
休息室裡。
江太將木盒放在了茶幾上仔細的端詳。
這木盒隻比巴掌大一點兒,周身都雕刻著繁複的花紋,掛著一把徑直的小銅鎖,隻有大拇指甲蓋大小。
向先生雖然把這盒子當做禮物送來了,但是卻沒給鑰匙。
江太皺著眉,拽了拽那把鎖。
“哐當”的響了一聲,沒能拽下來。
要想打開,又不破壞這盒子,恐怕隻能找個鎖匠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急匆匆將盒子放進休息室的保險櫃裡鎖好,然後才說,“進來。”
“太太,外麵出事了。”
江太眸色一緊,“怎麼了?”
“嘉茗小姐犯病了。”
常嘉茗就是這次和樂言結婚的新娘,宏運集團的千金,也是江太的親大哥的女兒,患有先天性的癲癇,隻要過度興奮或者緊張就容易犯病。
要不是這個原因,常嘉茗的婚約本該是早早定了的,哪兒還輪的上樂言。
此時的婚禮大廳裡,議論紛紛。
常嘉茗已經被醫生帶走,樂言也跟著去了。
蔣楠楠原本也要跟過去,卻被溫嫻的身影攔住,“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
溫嫻抓住蔣楠楠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彆輕舉妄動,否則就算是被看出來我們倆認識,我也會拉住你。”
“好。”蔣楠楠咬牙,“我在這兒等,你先放開我。”
“說話算話。”
“嗯。”
確定她不會亂跑後,溫嫻才鬆手,卻又和她拉開了一些距離。
霍止寒走到溫嫻身邊,皺眉道,“打聽了一下,說是癲癇。”
溫嫻吃驚,嘀咕道,“難怪宏運集團這個二小姐從不對外露麵,從小到大港媒一張照片都沒拍到過,她被家裡保護的極好。”
“畢竟關係到家族榮辱,而且她不隻是癲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