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你記清楚了,你是我的!你的身體也是屬於我的!”他一字一句,語氣狂妄霸道:“你沒權利傷害你自己!”
阮小沫隻是靜靜閉著眼,淡色的唇瓣,被血染得驚心動魄的豔麗。
靳烈風捏著她的下巴,用拇指生生撬開她的唇,拂過她自己咬得深深的齒痕。
溫熱的血一下沾到了他的拇指,隨著他動作,劃到了阮小沫白皙削瘦的臉頰上。
很快被她眼角淌下的淚滴衝淡。
淚水混著血水,消失在她鬢角的發絲間。
他狠狠地盯著她。
心口的滯悶和空洞的感覺交疊,形成難以言說的劇痛。
疼痛從心臟蔓延,傳遍四肢百骸。
他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將她唇上的鮮血和口裡的血腥味,都席卷一空。
阮小沫的身子微微地戰栗著,她始終閉著眼,不願意看他。
他折磨她、羞辱她,無非是要看她痛苦……
她甚至連處置自己身體的權利都沒有。
露台的風拂動房間裡的紗幔,遮住無邊的夜色,也遮住沙發上兩人糾纏的身影……
每天,帝宮的廚師翻著花樣做高營養的食物。
被女傭端到阮小沫房裡。
除了晚上不得不離開房間,被迫去觀摩其他女人是如何討好取悅的之外,她幾乎都在房間裡待著。
每天的飯菜也吃的不多。
也許是之前被綁在屋頂上的時間太長了,她的胃已經縮得太小,容納不下許多東西。
端來的飯菜隻是勉強動了幾口,就被撤了下去。
這次不比上次回來帝宮的時候,她的肉似乎沒有那麼容易長回來了。
“她還是隻吃了這麼點?”男人坐在寬大的木雕鎏金單人沙發上,麵色沉鬱地看著桌上放著的托盤。
托盤裡,各色菜肴隻略微動了一點。
如果不是他提前看過分量,也許根本就不會發現這些飯菜被人動過。
朱莉恭敬地站在桌前,“是的,少爺。”
自從阮小沫因為失去意識鬆綁放下來之後,她的每一餐,少爺都會先過目,再端去給她。
而每次,她用完餐,少爺也會審視一遍。
“解雇掉現在廚房的所有廚師,再重新雇傭!”靳烈風冷冷道:“換新的菜係、新的食材、不同的烹飪方法!”
這些菜也許不和她胃口。
朱莉沉默了一秒,才道:“少爺……這一周以來,廚房已經換了七次廚師了。”
每次更換的,都是世界各地一流的大廚,其中不乏星級酒店的鎮店大廚……
不是廚師的問題,而是阮小沫吃得太少。
可少爺似乎不願意這樣認為。
他認定了是廚房的廚師技藝不夠精巧,不能夠勾起那個女人的食欲。
“那就接著換!”靳烈風冷冷瞥去。
換了七次都不能讓她多吃一點,這些廚師技術是有多差勁!
“……是,少爺。”朱莉指揮著下人收拾起托盤,退了下去。
靳烈風指骨分明的手指在筆記本電腦上操作了一下,一個監控畫麵被最大化,占滿了整個屏幕。
阮小沫坐在房間的床頭,抱著膝蓋,呆呆地就那麼坐在那裡。
靳烈風握著鼠標的手逐漸用力。
她被他帶回來,不吵不鬨,甚至不像以前那樣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