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阮小沫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逼著自己露出一個微笑,“拜您所賜,您親自選的人,親自選的地方,親自挑選的觀眾,可惜了,表演效果並不能讓您滿意,否則,也不需要再把我帶到這裡來了,是嗎?”
她剛才過來的路上,一路上有路過很多房間。
有些房間甚至沒有來得及關上門,裡麵傳出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做什麼。
她本來沒有往那些方麵多想的,隻是現在她明白過來了,靳烈風帶她來這裡,不過是要開啟另一次更加殘忍的羞辱罷了!
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一次的踐踏她的尊嚴和身體,怎麼能夠滿足呢?
留著她在帝宮,在他身邊,當然是要留著一次又一次地羞辱她,直到他覺得發泄夠了,膩味了這場新遊戲。
靳烈風仿佛沒有預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臉上嘲諷的冷笑刹時滯了滯,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隔了半晌,他才嗤了一聲,道:“終於知道有點自知之明了?”
阮小沫回望著他,語氣平和:“對啊,早點有這個自知之明該多好。”
要是一開始她就有這個覺悟,知道這個男人對她不過是玩弄而已,她又何必會一次次被他打動,逐漸淪陷了自己的心?
而現在,也就不會這樣難受了。
胸口像是要滿溢出來的酸楚和艱澀,讓她感覺像是有人拿著尖銳的錐子,在狠狠地一下下鑿著她的心臟。
男人不說話了,他麵色晦暗莫測地盯了阮小沫一會兒,才微微勾起一邊的唇角,嗓音低沉地道:“不是問我要做什麼?先看看吧。”
阮小沫隻覺得自己腰上的胳膊忽然一緊,她整個人就踏踏實實地坐穩在他的腿上,被他的身體帶著換了方向,朝向了欄杆外的視野。
這裡大概是整個會場最絕佳的視角,往下完全能看到整個會場的場麵。
那些鐳射光線掃過的地方,看得阮小沫隻覺得一陣作嘔。
這是個紙醉金迷的酒池肉林。
“靳少,您的酒。”
門被敲了幾下,有女服務生走了進來,將一杯重新倒好的高腳杯,遞給了靳烈風。
“還有多久開始?”他接過酒,盯著樓下的舞台,徑自問道。
服務生低頭回答:“距離開始的時間,還有一刻鐘。”
靳烈風輕輕晃了晃手裡的酒杯,不帶一絲語氣地道:“現在就開始。”
服務生頓時愣了愣,遲疑了下,她試圖問:“靳少,可是現在那些女人還沒有打扮——”
男人抬頭,一眼瞥過去,那似刀鋒銳利的眸光,刹時壓得服務生不敢再質疑,鞠躬道:“好的靳少,我馬上去通知。”
阮小沫在心底有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她也許會看到極其令她不適應的畫麵。
就在服務生離開後不久,舞台上驟然燈光大作,如同白晝一樣亮的光,打在舞台上,讓舞台上的人,完全沒有一絲可以隱藏的空間。
看著像是主持人的人,穿著滑稽的花色西裝,打著黑色領結,熱情洋溢地開場了。
阮小沫聽內容,像是這裡即將舉行什麼拍賣會。
和彆的拍賣會沒什麼區彆,價高者得,隻是拍賣的東西,賣主自己會有自己的規則,買家可以在遵守這些規則之餘,任意處置這些拍賣得到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