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看剛才的光景,怎麼他都該是和阮如雲一起下車的才對。
她知情識趣一點,有什麼錯嗎?
迎麵已經有一群守在舞會門口的記者認出來現在到場的人是誰,立刻就蜂擁而至了。
閃光燈包圍了他們。
“靳少,請看這邊!”
“靳總,請看這邊好嗎?”
“麻煩兩位朝向這邊一下可以嗎?”
記者們的聲音,和鎂光燈一起此起彼伏著,阮小沫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先應付靳烈風莫名其妙的努力,還是先應付記者們的要求了。
靳烈風完全不搭理周圍的那一圈記者,隻是沉著臉盯著她不放。
阮小沫沒辦法,這樣下去,就算那些記者恐懼靳烈風的手段,不敢把這一段寫到新聞報道裡,但小道消息,說不定就要傳開了。
她主動朝靳烈風靠近了一步,順著他抓著自己手腕的動作,積極地反手牽住他的手。
“我什麼做的不對嗎?”阮小沫麵帶一點禮貌得體的笑容麵對記者們,一麵踮起腳,湊近了靳烈風問。
靳烈風卻沒有直接回答她。
他的視線倏然順著她牽著他手的動作,往下落到她主動牽著他的手上。
這視線有些奇怪,讓阮小沫下意識地認為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立刻就想要鬆開手。
她不該牽他的手吧,畢竟靳烈風現在對她恨之入骨,她還敢牽他的手,肯定要被他嫌棄死了。
就在她剛想鬆開的時候,卻被男人緊緊地攥緊了。
她困惑地抬頭,隻看到男人凶神惡煞地反而瞪了她一眼,仿佛再說“要敢鬆開,你就死定了!”。
阮小沫當然不敢再鬆開,也鬆不開了。
她任靳烈風緊緊攥著自己的手,低頭垂眸,在她耳畔道:“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
阮小沫反應過來。
她的身份。
她現在的身份,阮小沫這個名字的身份,是靳烈風的妻子,也是靳家的少夫人,KW的總裁夫人。
全球身價最高的男人的妻子。
嗬。
阮小沫忍不住在心底自嘲地笑了一聲。
這個無形囚牢一般的身份。
她換上一個更加賢淑的笑容,和靳烈風的手牽在一起,麵向那些記者的鎂光燈微笑。
鎂光燈閃得她眼睛刺痛。
但她必須微笑,因為這些媒體照片,很有可能被病房裡的母親看到。
她不想讓母親察覺到她和靳烈風的關係,已經發生變化了。
阮如雲聽著外麵密集的按下快門的聲音,著急地整理著衣服,但越急就越整理不好,就在她幾乎扒著車門衝出去之前,才發現自己肩帶又落了,隻能氣衝衝地回身把肩帶拉上去。
盯著窗外阮小沫和靳烈風並肩站立的背影,她氣得胸腔都快要炸了!
要不是她的裙子不方便整理,拖延了出去的時間,現在站在靳少身邊接受媒體拍照的,就該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