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在這樣大的一個消息的打擊下,再去墨家,已經不太合適。
靳烈風對此並沒有什麼所謂,便直接帶著她回了車裡。
“阮小沫,之前的婚禮,我們再辦一次。”
車輛緩緩往前行駛著,他忽然出聲道。
“你本來的身份,我並沒有辦理離婚的手續,所以,現在你‘阮小沫’這個身份,仍舊是我的妻子!”
聞言,阮小沫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她崩潰之時的那段記憶,有些並不是很完整,她也不知道自己作為“阮小沫”這個身份,依然還是靳烈風名正言順的妻子。
靳烈風側頭看著她,有幾分跋扈地揚起下巴,“阮小沫,你現在還是我靳家的少夫人!”
所以,婚禮的事,勢必要再辦一次!
他靳烈風的女人,不能嫁給他,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
阮小沫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下意識地脫口道:“不!”
男人倏地擰起眉頭,不悅地睇著她:“不?阮小沫你什麼意思?!”
好端端的,之前領證的時候沒有辦婚禮,後來和“重莫”辦婚禮又半途而廢。
現在她既然回來了,當然該和她重辦一次婚禮的。
她現在又在拒絕個什麼勁?!
阮小沫明白自己剛才的話太過直接,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是覺得……婚禮,可以延後再辦的。”
其實她自己對婚禮這種東西,並不是很在意。
尤其是,在她明明白白知道羅莎琳德作為靳烈風的母親,並不願意讓她嫁入靳家的情況下。
如果非要辦,到時候勢必靳烈風又要跟他母親起衝突的。
要是平常的時候,她還有心情找機會緩和,但現在,墨修澤的死,終究是她心頭的一片陰雲。
她沒辦法這麼快就習慣這個消息,也沒心情開開心心地去準備自己的婚禮。
“延後?!”靳烈風不爽起來,“不行!”
算起來,他們結婚兩次。
一次她是被他強行拖去領證。
一次是失敗的婚禮。
現在明明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辦了,為什麼要延後?!
阮小沫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望著自己拿過墨修澤死亡證明的手。
“靳烈風,我現在真的沒心情去考慮這些事。”她低聲地道:“我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為了我好,但我還是做不到就這麼輕易地放過自己。”
靳烈風心口堵得慌,他盯著阮小沫,語氣變沉:“不放過自己?阮小沫,你還想做什麼?!你好好地活下去,對他來說,就已經對得起他了!!!”
阮小沫搖搖頭,把頭靠在男人結實的肩膀上。
靳烈風胸口滯悶的感覺,因為她這樣主動靠近點舉動,頓時就緩和了些。
這次她回來,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躲著他,避著他,時時刻刻,都像是要立刻從他麵前逃跑、消失的樣子。
“我想替他報仇。”阮小沫的聲音靜靜地傳來,“靳烈風,我想查出,當初在郵輪上,是誰開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