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放下碗,起身走過去勸道:“爸,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傅振江長歎口氣,說:“小音,是我們傅家對不住你。”
“您彆這麼說,”容音也扮演著寬宏大量好兒媳的角色:“薑可柔的事情我知道也不是一兩天了,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這麼多年我也看透了,如果邢博真的要娶那個女人,我可以讓出傅太太的位置。”
故意停頓了一下,她歎口氣,擔憂的說:“隻是如今容氏和傅氏諸多利益牽連,如果我們離婚的話,我擔心會影響到兩家公司的股票和聲譽……”
這個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江城所有人都知道,傅氏是靠著容氏東山再起的,如果傅邢薄跟容音離婚,娶了當年的初戀情人,隻怕會落下個忘恩負義的罪名。
商場上的人最講究的就是信譽,信譽一旦沒了,離沒落也就不遠了。
傅振江的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罵出去的話也比剛才情真意切了許多:“傅邢薄,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爸爸,就趁早跟那個女人斷了!你要是敢跟小音離婚,把那個女人接回來,我就死給你看!”
傅邢薄起身,沉著臉看了容音一眼,轉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你聽到沒有!逆子!”
傅振江暴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隨手操起一個盤子向傅邢薄砸去!
“彭”的一聲悶響,盤子砸在傅邢薄的後腦勺,又叮呤咣啷的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傅邢薄的步子頓了一下,隨即大步走了出去。
傅振江氣的胸口起伏,容音在一旁勸道:“爸,那個女人畢竟還沒回國,您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言外之意就是,等她真正回來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既然容音挑明了這件事,傅振江也不好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薑可柔那種小人家出來的女人不能和容音相提並論。
容音帶給傅家的可是實打實的利益。
傅振江說:“小音,你放心,隻要爸爸還活著一天,就絕對不會允許這個逆子胡來!”
“爸,”容音為難的說:“強扭的瓜不甜,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
傅振江保證道:“孩子,從你嫁進傅家那天起,傅家就隻認你這一個兒媳婦,薑可柔她這輩子都彆想進傅家的大門!”
容音眼底漫上一層淚光,略帶哽咽的說:“爸,我隻能靠您了……”
她出來的時候,傅邢薄正靠在車門上等她。
他指尖夾著一根燃燒的香煙,燃燒的煙頭在黑暗中一閃一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