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張了張嘴,驚訝的看著沈朝文,喃喃道:“爸爸不是說給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嗎?”
沈朝文輕歎口氣,走過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早上我跟韓律師見麵的時候爸爸已經摁了手印,說是昨晚半夜突然改了主意。”
沈浪好似還沒從打擊中回複過來,呆呆的站在原地。
沈朝文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精光。
哼,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容音和傅邢薄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雖然他們心裡都替沈浪打抱不平,但這畢竟是家事,他們不好插手,而且沈文華在世的時候確實不喜歡沈浪,這樣的遺囑雖然離譜,但也合情合理。
眾人唏噓了一陣,都同情的看著沈浪。
傅邢薄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彆太難過,記住,你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就算不靠家裡也能創出一片天地。”
沈浪苦笑一聲,說:“我從來沒指望過靠家裡,可我沒想到,在他心裡我竟然分文不值。”
傅邢薄不知道說什麼,輕歎口氣說:“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儘管開口,千萬彆跟我客氣。”
沈浪點頭:“嗯,會的。”
容音跟沈浪的交情其實一般,不過她很感念沈浪帶她去吃那盤糖醋茄子。
她走到沈浪身邊,說:“如果你沒有地方去的話,可以先去沈氏就職,我給你安排吃住。”
沈浪說:“我爸雖然什麼都沒給我留下,但我好歹是沈家人,我哥還不至於把我趕出公司,放心吧,我沒你們想的那麼慘。”
容音和傅邢薄都沉默不語。
沈浪的想法太天真了。
如果說以前沈文華在世的時候沈朝文還有所收斂,但剛才隻要是個眼睛沒瞎的,都能從沈朝文臉上看出得意和野心。
沈浪一點股份都沒有,以後在沈氏的日子可想而知。
容音和傅邢薄不想太打擊他,所以沒有挑明。
追悼會結束之後,容音便離開了。
傅邢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想了想,追了上去。
容音大步向前走去,沒有注意到身後,眼看著還有幾步就能上車了,就在這時,腹部突然傳來一陣絞痛。
這段時間小腹總是頻繁的疼痛,容音都已經習以為常,甚至習慣了那種疼痛。
可是這次卻不同,比以往都來的猛烈,仿佛有一把尖銳的刀子猛地插入腹部,疼的她臉色煞白,冷汗直流。
短短兩步的距離,好似隔著千山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