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覺得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
周圍人來人往,有無數雙眼睛看著,她不能倒下。
一股信念支撐著她,容音身子僵硬,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梗著脖子,一步一步艱難而緩慢的向車子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眼看著就快到了,身子突然一輕,她整個人落在了一個寬厚而結實的懷中。
她驚愕的抬頭,傅邢薄棱角分明的側臉越入她的眼簾。
傅邢薄抱著她大步向車子走去,上車之後關上門,沉聲吩咐:“開車。”
司機震驚的看著傅邢薄,不明白這位總裁的前夫為什麼會出現在車上。
傅邢薄沉著臉,猛地嗬斥一聲:“聾了?沒聽見叫你開車!”
司機這才回過神來,趕忙收回目光,快速啟動了車子。
“去醫院。”傅邢薄沉聲吩咐。
“不要……”容音虛弱的癱在他懷裡,“我不去醫院,包,包裡有藥。”
她疼的厲害,臉色蒼白如紙,冷汗打濕了頭發,渾身都忍不住微微發抖。
傅邢薄麵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從包裡拿出止痛藥,熟練的喂了她兩粒。
容音一動不動的蜷縮在他懷裡,虛弱的閉著眼睛,等著疼勁過去。
幾分鐘後,疼意緩緩散去,她仿佛從大水中撈出來的一般,整個人都虛脫了。
傅邢薄舉起手中的止痛藥,沉聲問:“你為什麼一直吃這個藥?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容音瞥了一眼藥瓶,漫不經心的說:“就是小腹疼,去檢查了,醫生說長了個小腫瘤,切了就行,已經預定好手術時間了。”
傅邢薄狐疑的問:“真的?”
“我騙你乾什麼?”容音伸手拿過藥瓶,塞進包裡,說:“再說了,你有什麼值得我好騙的。”
傅邢薄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眼底透著狐疑。
容音抬手縷了下耳邊的碎發,皺眉道:“你上我的車乾什麼,我還有事,沒空送你,下去。”
傅邢薄一噎,低聲道:“不知好歹的女人,你以為我稀罕坐,停車!”
司機把車停在路邊,傅邢薄剛下了車,車子便一溜煙的開走了。
傅邢薄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車影,想了想,拿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沉聲道:“幫我查一下,容音到底得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