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徐吹來,麥浪此起彼伏,空氣中飄來陣陣花香。
容音從未想過,有一天竟然可以和他如此平靜的走在鄉間小道上。
她喜歡了八年的人,此刻就在身邊。
梁知秋的衣袖微微卷起,露出手腕上的海豚手鏈,鈴鐺叮當作響,聲音雖然不算大,但此刻極為安靜,所以清脆的鈴聲還是清晰的傳入耳中。
容音說:“沒想到你一直戴著它。”
梁知秋看了一眼手腕,笑道:“我也沒想到自己會一直戴著,每次想摘下來的時候,都覺得這不單單是一條手鏈,而是一個姑娘的真心,雖然她送錯了人,但也不應該被辜負,所以便一直戴著了。”
容音側頭看他:“你一直在等她嗎?”
“嗯,”梁知秋點了點頭:“我等了她八年零三個月十六天。”
容音微微一怔,沒想到他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眼眶不覺有些紅了,她壓下喉間的酸澀,問:“值得嗎?”
梁知秋目視前方,神色坦蕩而堅定:“我曾承諾過這輩子非她不娶,就要說的做到,除了她,我不會娶其他任何一個女人。”
眼淚再也忍不住,滾滾落下。
原來她從未被辜負過。
他也從未辜負過她。
他一直在等她,等了她八年零三個月十六天。
每一天都記得那麼清楚。
在她不甘,委屈,傷心,難過的那些夜裡,他從未離開過,一直在原地堅定不移的守著自己的承諾,等著她。
那她這麼多年來的委屈到底算什麼?
這麼多年的委曲成全又算什麼?
容音蹲在地上,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雙手捂住臉,嚎啕大哭。
一個白色的手絹遞到她麵前。
容音接過,好久之後情緒才漸漸平複,擦了擦通紅的雙眼,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抱歉。”
梁知秋直視著她,問:“為什麼哭?”
容音沉默了一瞬,說:“為我朋友惋惜,她也等了你很多年,可你們終究還是錯過了。”
梁知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問:“你和傅邢薄結婚多久了?”
“三年。”
“有孩子了嗎?”
“沒有。”
“為什麼離婚?”
容音又沉默了一下,聲音沙啞的說:“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他的初戀情人從美國回來了,所以我們便離婚了。”
梁知秋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似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容音說:“我從未聽說過他有一個雙胞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