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完,陸夫人猛地伸手,一巴掌拍在了茶幾上,“混賬,連你也要為江酒說話麼?”
“不不不。”江柔連忙湊上去,伸手圈住她的胳膊,急聲道:“我與婆母是站在同一戰線的,不過事關外公的性命,咱們不得不謹慎啊。”
陸夫人瞪眼,剛準備訓斥,不知想到了什麼,又頹然放棄了。
沉默良久後,她才認命似的妥協,“罷了罷了,江酒能救老爺子,她便是尊佛,我得好好供著,不就是給她道歉麼,我去,這就去。”
盛景公寓,臥室內,江酒正倚靠在落地窗前接電話。
是秦衍打過來的。
“我聽說你跟我表哥提了兩個要求,讓他轉述給我姑母,酒酒,我姑母那人吧,太過要強了,你說的兩個選擇她估計一個都不會選,依著她的性子,她會堅持請白灼動手術的。”
江酒淡淡一笑,輕飄飄地開口,“我知道,那老太太恨我入骨,又怎會親自登門道歉呢?我就是讓陸夜白帶個話,惡心惡心她,我不是聖母婊,也不是白蓮花,沒道理忍著她。”
秦衍輕輕一歎,“那我祖父的手術??”
“你放心吧,老爺子的治療方案已經出來了,隨時可以手術,這些天我逼著自己從當年的陰影裡走出來,就是想著報恩,不會因為你姑母從中攪局就改變想法的,我說了,我提出那兩個選擇純屬是為了惡心你姑母。”
秦衍無奈失笑,語氣裡帶著一絲歉意,“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的品行如何,我該是心知肚明的。”
江酒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事兒,你也是關心則亂,怕我心裡存著氣,耽誤老爺子的手術,這怪不到你頭上,秦衍,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去吧,秦爺爺這場手術,我斷不會推辭的,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