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質問落地有聲。
也不可謂不惡毒。
司文海本是部隊裡的人,隻是來參加他葬禮的,也有部隊裡的人。
政法兩界,也有人參加。
聽到這質問,也都交頭接耳起來。
這些人大多都是海城體製內的人,對司文溯並不熟悉,甚至不知道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但無端的就覺得這人好大的官威。
所有人也都看得出來,他是來挑事情的,並沒有多想為司文海主持公道,他甚至自己都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擺在了明麵上。
這得有多囂張?
要知道司家這半年來,雖然鬨的不太成樣子,但司家的威名,也是幾十年的累積,司老爺子二十歲從帝都而來,苦心專營了半個多世紀,打下來的基業。
老虎打盹的時候,再狡猾的動物也是不敢輕易上前試探的。
但……這世上,並不是每種動物隻有一隻的。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
司文溯年紀輕輕就成為司家家主,自有他的能力,隻可惜,海城司家,是司文海白手所創,當年起家時並沒有得到司炎的多少幫助,後來,也是因為司文海混出了名堂,司炎才親自來海城看過司文海,海城司家和帝都司家這才有了聯係。
帝都司家家大勢大,司炎兒女成群,司文海是他兒子,有出息了,他自然是高興的。
但他那人極為高傲,兒子落魄時沒有傾力相扶,兒子輝煌時,他也不屑於倚靠的。
更彆說,司文海再怎麼輝煌,也不過單槍匹馬的努力,哪裡能比得上帝都司家幾百年的底蘊。
來往也隻是明麵上而已。
所以,帝都司家的家主更迭了好幾位,這最年輕的司文溯上位,司文海也隻是派人送去了一份賀禮,恭賀一下而已,見麵恭敬更是情分,這分家了就是分家了,不依附的旁枝那就是獨立的大樹,斷然沒有見了家主還要卑躬屈膝的道理。
司文海若是沒死,他能明白這個道理。
司厲寒若是本尊在這裡,也能明白這個道理。
白墨卿也還好,因為他來假扮司厲寒,就是衝著蘇萌的麵子,而這人要問蘇萌的罪,他怎麼會對這人客氣。
但司權燁和司權鴻就不一樣了。
這兩個是慫貨,不,這倆就是兩個巨嬰,司文海陷入昏迷的時候,他倆就六神無主,此時司文海突然死了,兩個人膽子都快要被嚇跑了。
他們的天塌了。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為他們遮風擋雨了。
司厲寒?
不不不,這人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