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碰到鍵位那一刻,慕酒酒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她談的是一首非常經典的蘇格蘭曲子,講述的是一個發生在戰火年代愛情故事。
亮麗的輕聲徐徐響起,漸漸如潮水般四溢開去,將那些嘈雜的說話聲漸漸的壓了下去。
她閉著眼,修長的手指不斷地彈奏著,她知道自己不能輸,也不會輸,更不服輸。
慕酒酒你重活一世,就是為了來彌補上一世的遺憾,上一輩子沒有走完的路,這一輩子記得一定走下去,看看從未看過的風景。
她浮躁的心一點點沉澱下去, 琴聲中仿佛有一個白色的精靈在隨風而舞,舞姿優雅高貴;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開放,飄逸出音樂的芳香。
隨著他們這邊的人越來越多,也引起了傅一昭的注意,他沒有什麼心思跟白珠珠跳著枯燥的交際舞。
再一次踩到白珠珠的腳之後,傅一昭鬆開手,“到此為止。”他疾步離開舞池。
白珠珠提著裙子在後麵追過來,“傅哥,你是不是擔心酒酒?”
傅一昭之前從來都不分心,這一次,頻繁出錯,肯定是受了慕酒酒的影響。
許淩霄在台下靜默的看著慕酒酒,當初那個隻惦記著烤紅薯的那個小姑娘長大了。
不過,他能從鋼琴聲裡聽出幾分哀傷,似乎對生活的傾訴,他不由的握緊拳頭,恨不得給傅一昭來一拳。
當初說好要好好的對慕酒酒,如今,卻讓她過的這樣不如意。
玉墜也賣掉了,過得也不開心。
看著台上的人, 傅一昭也愣住了,他不由得想到了一個畫麵,有一年,他出差去北方,剛好碰到一場大雪,他在山上人跡罕見的山裡,看到一群白鳥撲簌簌的落在溫泉池裡,那種靜謐的場麵,帶著冰凝雪凍的天真,
不華麗,卻又震撼人心,此刻,傅一昭就是這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