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以後,飛機停在一個倉庫邊,打開艙門,林淺夏就奔向了早已在外麵等了她很久的厲祁南,撲在他的懷裡。
厲祁南心疼地撫摸著她頸下的紗布,讓隨行醫生就地重新給她包紮了傷口。
又檢查了她身上其他的地方,沒有發現有什麼傷口,厲祁南這才放心地攬住林淺夏,下巴擱在她的發頂。
輕吻她的發間:“還好你沒事。”
隨後,牧方像提著小螞蟻一樣將奚誌提了出來,丟在地上。
對著視線在彼此身上的兩人:“你們先回去吧。”
厲祁南抬眼看著牧方:“處理乾淨一點。”
“知道了。”
“我們在車裡等你。”沒有給牧方拒絕的時間,扶著林淺夏回到車子裡。
牧方歎了口氣,從包裡拿出一個瓷磚的小瓶子,放在現在鼻子下方晃了晃瓶子。
奚誌眼皮子動了動,緩緩睜開雙眼,牧方的臉在他麵前放大,奚誌臉色一白,看了看四周:“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
牧方站起身子,指著奚誌現在站的地方:“那天我的同事們的屍體就是整齊地排列在這裡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
牧方冷笑了一聲,提著奚誌的衣領,將他拉了起來:“這麼,做的壞事太多了,自己都不記得了。”
“你為了陷害林淺夏差點將我和我的同事們都殺死了,隻有我一個人逃出來,隻有我一個人。”
幾乎是將這句話喊了出來。
牧方眼球上布滿了紅血絲,拍著自己的胸膛,沉沉地說道。
“你,你想乾什麼?”
奚誌似乎想起來什麼,推著抓再他領口上的手臂:“殺人可是犯法的。”
“你居然在和我談法律。”
牧方斜了他一眼,手上的力道一鬆,奚誌又被摔倒在地上,一獲得自由,他立馬往外跑了幾步。
回頭一看,那人正拿著槍對著他:“你繼續跑啊。”
奚誌停下腳步,戒備地看著他,雙手舉到頭頂上,瑟縮著:“你彆殺我,我知道錯了。”
“道歉。”
奚誌連忙鞠了幾個躬:“對不對,對不起,我錯了。”
一字一頓道:“我是讓你和我的同事們道歉。”
走到奚誌身邊,一腳踹倒他的小腿上,傷口再次被撕裂,槍比在他的腦後,一隻手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小瓶酒。
裝在一個扁平的弧形鐵瓶子中,咬開酒瓶,猛地灌了一口,又將酒灑在地上。
被他一刺激,奚誌腳下一軟,整個人跪倒在地上,疼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對不起,我錯了。”雙手合十:“我真的錯了。”
一槍打在奚誌腳邊:“你以為道歉就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