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厲祁南分彆以後,奚禹橋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不顧是不是還在外麵了,對著空氣一頓大喊大叫。
等他瘋夠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到自己的家裡,冷冷清清的房子裡,除了他一點人氣都沒有。
不知不覺間地上已經擺滿了空酒瓶,把自己灌的醉醺醺的,但是心中去愁意一點都沒有緩解。
胡亂的掃了一圈,家裡已經沒有酒了,晃晃悠悠地準備出去,買一點酒。
走到馬路上,一輛汽車飛馳而過,等他看清的時候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奚禹橋被一股力量重重地推開。
摔倒在馬路上,被後麵的車子刮過,耳邊是吵吵嚷嚷的人群,眼前一片猩紅,試圖爬起來,還沒有坐直身子,重重地倒了下去,失去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之後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見到的人居然會是他名義上的嫂子。
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抱著自己疼痛的腦袋,晃了晃,看清眼前的人,和他記憶中的就是同一個人。
語氣不大好:“你在這裡乾嘛?”
“你知不知道自己差一點死了,還差點害死彆人?”同樣的,對著奚禹橋,林淺夏也沒有好氣。
為了救他厲祁南的手下差一點就死掉了,都是一條人命,誰的比較不值錢嗎?
被他這樣的語氣一問,林淺夏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林淺夏這麼一提醒,他才隱隱約約想起來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難怪自己身上會這麼疼。
見他那皺成包子一樣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多疼呢,林淺夏很是嫌棄地說道:“放心,你就是一點擦傷,醒來了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奚禹橋隻是受了一點輕傷,比較嚴重的就是腦袋磕在地上了,輕微腦震蕩,不然也不會昏迷這麼久。
“他在哪?”
這點事情他還是分得清的,討厭眼前這個女人和厲祁南是一回事,彆人救了他是另外的事情。
“跟我來。”
提著奚禹橋的領子,將人揪下床,明明是掀開簾子就可以的事情,林淺夏愣是拉著他走了一段路,繞到簾子後麵。
“你自己看看吧。”
奚禹橋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很明顯那人的傷比他的嚴重多了,渾身上下包紮著白色的繃帶,臉上也是慘淡的顏色。
“夫人。”見林淺夏出現,他掙紮著和她打招呼,還有要起身的意思。
林淺夏連忙將人按下了:“你彆動了,好好休息吧。”
胳膊肘懟了懟奚禹橋的腰間:“你不是來道謝的嗎?”
奚禹橋哦了一身,對著躺著的人,深深鞠了一躬:“謝謝您救了我。”
“不不不,我隻是按照老板的意思做事。”那人聲音有些沙啞,連忙說道。
林淺夏酸酸的來了一句:“你們老板可從來沒有讓你們豁出性命辦事的意思。”
那個人嗬嗬的笑了幾聲,看起來頗為老實。
厲祁南確實從來都不會讓他們以性命相博,每次都會說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逃跑。
正是因為這樣,他們這些手下才更是死心塌地地跟著厲祁南這個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