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丹橘和時嘉都不由的感歎,“真是太美了。”
張一民望著整個房間的藏品,感慨道,“我有生之年可以有這些藏品陪著我,就死而無憾了,就怕張家那麼些敗家子,早晚連我的老巢都給敗光。”
張一民說著話,看上去有些激動,許是見了江丹橘,便想起了曾經的那些老友,死了之後,自己的家產都旁落他人之手,任人揮霍,不免有些歎謂。
時嘉上去攙扶住滿臉滄桑的老人,“張老,你身體這麼硬朗,什麼死不死的,有這麼多寶貝陪著您,您就靜享晚年清福吧。”
見過張一民,江丹橘直接回了城南彆苑,若是厲歲寒在家的話,就第一時間把張老許下的話知會他一聲,一切都會有轉機,讓他不要因為這件事感到太孤立無援。
厲歲寒確實是在為地皮這件事忙碌,但卻不是孤立無援,他已經秘密見過了所有有可能要買張家地皮的人,提前商討好了條件,隻要張家賣出,這塊地不管是轉了幾手,最後都會確保落在厲氏集團的手裡。
張一民也曾經考慮過這個問題,在白城沒有哪家爭得過財大氣粗的厲家,厲歲寒雖然年輕,卻有一股勢不可擋的王者之氣,他雖然近些年沒有在商場上出現,可是關於厲歲寒坐上厲氏總裁後的作為,他可是一直在關注,不免有些後悔之前的婚約解除的有點草率。
雖然厲歲寒不是厲錦榮最疼愛的孫子,也不是厲冬最愛的兒子,可是為了厲氏家族的榮耀,還是把總裁的位子給他坐,他在商業上的才能,厲家的認知是最入木三分的。
這些,作為他們張家的小輩們卻看不到這一點,特彆是張慎行,平時花天酒地也就算了,關鍵時刻確在感情用事,險些要把張氏也要搭進去,真是個沒有出息的混帳東西,還要他這個老人出山為他們坐的破事擦屁股。
張一民打電話給厲錦榮,約他一起去錢江釣魚。
厲錦榮一聽,就知道張家在地皮問題上有鬆動,馬上就答應了。
掛斷電話,厲錦榮想想來去,不知道為什麼張家對厲氏的態度就鬆動了,想來之前安排厲歲年去張家致歉的舉動是對的,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更何況張家目前隻是暫時的財務危機,在白城的影響力已然不容小覷,更何況張一民早年的投資領域甚廣,積聚的資產豐厚,卻一直隱藏著自己的實力,厲家也不好和張家硬杠,不然就是兩敗俱傷,讓外人做收漁翁之利。
這兩位都是商場上老狐狸,其中的利害關係,自己是懂。
厲錦榮到了錢江邊的時候,張一民已經坐在扯著魚竿在麵江臨釣,身旁的保鏢上前俯身道,“張老,厲老已經到了。”
張一民正要起身,就聽到厲錦榮喊了一聲,“老家夥,我來了。”
好似以前電話裡的不愉快,以張一民主動邀約釣魚而一掃而空。
兩位老人先是談了談各自家裡的小悲,都是各自把自家孫子大罵一通,就和在學校裡闖禍了禍的孩子,被家長一頓痛罵一樣,在對方麵前要顯示自己已經在管教的態度。
最後,還是說到了城西的那塊地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