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歲寒一直看著手機,想著盧卡斯能快點過來。
這樣他就可以安心工作了。
不然總覺得有個事情沒有解決掉,影響她的心情。
厲歲寒不知道秦雨剛才,是把金綰放在哪裡睡覺的。
這時候,他便起來了,去看一眼。
厲歲寒打開臥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他的床上有個女人。
頓時就來氣了。
那是他的床,金綰竟然上去睡了。
剛才那個女人,神誌不清,渾身臟兮兮的。
厲歲寒本來就想讓秦雨,幫金綰換好衣服,睡在裡麵的沙發上的。
本來想著,明天把房間裡,金綰睡過的沙發,一並扔掉的。
現在倒好了,連床也要一起扔了。
再看看,金綰的頭發好像還沒有全乾。
她正好是側著身體睡覺。
一頭海藻般的長發,就這樣披散在他的床上。
厲歲寒一想到,等她起來之後,滿床的長頭發,就感覺到全身的不適。
他登時就關上了房門。
算了,眼不見心就安。
不去看,就當沒有發生過。
厲歲寒又回到客廳,現在就客廳一隅,才是他的安身之地。
不知道過來有多久,厲歲寒一直沒有等來盧卡斯的消息,就知道今天晚上,就沒有辦法讓這個女人帶走了。
他想出去,又怕萬一金綰醒來,再有什麼事情的話,他可就說不清楚了。
誰讓他自己把金綰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呢。
原本以為,隻是讓她在這裡休息一下,盧卡斯就會來接走她。
現在倒好,聯係不上金家的人。
想讓木豈再來幫金綰檢查下,她的身體是不是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
剛才厲歲寒給金綰吃藥的時候,拿不準分量,就多給她吃了點。
主要是怕她身上的藥效發作,豈不是很難堪。
他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也不想讓她在自己麵前丟了麵子。
所以用藥稍微重了點。
他打木豈的電話,也是沒有人接聽。
八成是手術之後太累,直接去睡覺吧。
這隻是厲歲寒的想象。
事實上,木豈從手術台上下來之後。
就拿起了手機,看到厲歲寒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他嘴角上,泛起了壞笑。
反正她給金綰打了一陣,已經保證,身體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但是要是再有情況的話,那隻能說,是老天爺給厲歲寒一個機會。
重新接受女人的機會。
天意難違。
於是,他直接把手機丟在抽屜裡,就不管了。
厲歲寒一直在房間裡,直到天明。
既沒有看到金家的人,也沒有得到木豈的回應。
他隻好,一晚上站起來好幾次,去看看金綰。
確定她還呼吸正常。
厲歲寒沒有想到,會有這麼複雜。
望著外麵發亮的天空,厲歲寒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總算天亮了。
馬上把那個女人叫起來,讓她趕快離開。
金綰是在噩夢中,驚醒的。
她夢見了自己去找張慎行,竟然被那個畜生強行拉進了房間裡。
自己沒有辦法反抗,隻能開始嘶叫起來。
但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