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你剛到公司,就要加班嗎?”許譽不緊不慢的把絲巾放回到沙發上,走到廚房,看著她夾起肉丸,正放進嘴裡。
趙六月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著許譽。
四目相對,許譽朝她露出了微笑,看見她的嘴邊還留著菜漬,寵溺的走到她身邊,為她擦拭。
“馬上到國慶了,你想去哪裡玩?”
“沒有打算,在家呆著吧。”
“好。”
吃完飯後,趙六月就去洗澡、然後睡覺,許譽似乎也恢複了平靜,沒有對她做任何舉動,兩人相依而眠。
第二天一早,是九月的最後一天,趙六月本該去上班的,可沒想到,六點鐘,一個電話打來,如同一記悶錘,砸中她的心。
“你說什麼?”趙六月握緊了手機,‘噌’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
許譽被趙六月的動靜給弄醒了,揉著眼睛說:“怎麼了六月。”
趙六月來不及和許譽多說,換了一身衣服,甚至都沒有刷牙洗臉,就匆匆出了門。
打了一輛車,直奔市立醫院。
坐在車上,趙六月隻覺得無比心煩,剛才吳雅來電,說是白謹城大鬨醫院,把剛剛蘇醒的李潘文又打了一頓,吳雅也是殃及魚池,被氣憤的白謹城打中了腿,現在在醫院包紮。
這白謹城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說要弄死李潘文,好在是在醫院,大庭廣眾之下,白謹城被人攔著,動作也沒搞太大。
趙六月倒是不擔心李潘文,這種人被打死算了,可是吳雅畢竟無辜,要是讓她遭了罪,趙六月的心裡也不好受。
幾十分鐘後,車停靠在了醫院大門。
趙六月付了錢,就匆匆趕到樓上。可沒想到,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惡劣,白謹城不僅打了李潘文,連著前來勸架的孫韻可也被打了。
言楚聽聞消息,趕過來,據在場的人說,言楚揍了白謹城一拳,結結實實的。
這可是第一次,大家看見京州大少爺被人打了,還是在那麼多人的麵前。
趙六月站在那裡,看見的,就是孫韻可昏迷,躺在言楚的懷中,他橫抱起她,渾身散發著攝人的寒意。
“這種事,以後彆讓我看見第二次!”
言楚丟下這麼一句話,便抱著孫韻可越過眾人,經過趙六月身旁時,他沒有看她一眼。
身子微微一顫,有些踉蹌的退後。
其實趙六月心裡清楚,無論言楚是否對她還有情,孫韻可始終是他正大光明的‘妻子’,她恬不知恥的送上門給他尋樂子,是個男人都會接受,但這並不代表,他喜歡她。
白謹城挨了言楚一拳,站在原地,頗有些不甘心,眼睛死死的盯著四周的醫護人員,怒吼:“看什麼看,都給老子滾!”
站在人群中瑟瑟發抖的吳雅看見趙六月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看模樣,像是哭過了,緊緊抓著趙六月的手,說:“六月,你爸……你爸好像被打死了。”
“打死就打死吧。”趙六月目光無神,從吳雅的手裡抽了出來。
吳雅一聽這話,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流:“不行啊……六月,你爸死了,我可怎麼辦啊……”
趙六月絕望的閉上雙眼,在這個家裡,最痛苦的,還不是李潘文做的那些事,而是她根本沒法掙脫這樣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