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親情,就像是一張大網,無論她走到哪裡,這些事,始終都會和她沾邊,就是她想要撇清,也沒辦法。
興許是吳雅的聲音讓白謹城微微回神,眸光一轉,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趙六月。
他猛地朝著趙六月衝了過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青筋暴起:“李初冬人呢?把她給我交出來!”
趙六月沒想到白謹城會突然發瘋,一下子就被他死死的按在牆上,空氣也在逐漸的變稀薄。
四周的醫護人員趕緊過來勸架,可白謹城就跟瘋了一樣,完全動彈不得,拚命搖晃著趙六月:“快說,李初冬人呢?”
趙六月啞著嗓子,露出一絲冷笑:“你不是都要她死嗎?找她……做……做什麼?”
“她欠老子一條命,老子叫她生就生,叫她死就死!”
空氣,越發的稀薄,白謹城布滿血絲的雙眼裡滿是殺意,他真的想要殺了趙六月。
眾人的勸阻,完全不管用,誰也不敢報警,畢竟這塊地盤,始終是白謹城的。
“你想……知道……她的下落,就放開我,否則,我保準你一輩子都找不到!”
白謹城是什麼人,要找一個人何其簡單,說一句話的事情罷了,可偏偏這幾天,尋遍了整個京州和相鄰的地方,都沒有李初冬的蹤跡。
聽到趙六月的話,他有片刻的愣神,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緊握的雙手竟然有一絲鬆動。
慢慢的,他放開了趙六月。
新鮮的空氣灌入肺裡,她跌坐在地上,拚命的呼吸著。
“告訴我,她在哪裡。”
白謹城的聲音,冰冷的讓人有些詫異。
趙六月抬起頭看著他,冷笑:“她下海了。”
白謹城正掏出煙盒的手猛地僵住。
“被你包,和被彆人包,不都是包嗎?你既然都要她死,那她大可去找另外的金主,至少,他們不會隨便要人命!”
白謹城的手,僵硬了許久,臉色微微抽搐片刻,隨後,將煙盒放回袋裡,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
眾人見白謹城離去,紛紛鬆了一口氣。
吳雅趕緊蹲下,哭成了淚人:“六月啊,你沒事吧。”
六月摸著自己還疼的脖頸,看著白謹城的背影。
他……竟然是為了李初冬發的瘋……
可他明明想要她死,這下,又為什麼那麼在意。
在他的心裡,女人,不應該都是一個樣的嗎?
“你的父親大出血,必須手術,請你立刻交錢。”
旁邊的醫生拿著手術單走到趙六月的身旁。
她微微回神,冷冷說道:“我沒錢,讓他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