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聽彆人說,孩子一定要自己最愛的人生。
趙六月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實情況並非如此,懷上許譽的孩子,純屬意外,但是這個孩子已經成為她人生的一部分,她沒那麼殘忍,也沒那麼自私。
迷迷糊糊,疼痛襲來,她已經感受不到任何人說話,隻是隱約聽見醫生說了一句:“怎麼回事,這看起來最起碼有八個多月了,怎麼會七個多月,你們怎麼查的?”
緊跟著,一陣宮縮,趙六月尖叫著,抓著床單。
疼,致命一般的疼,疼痛讓趙六月渾身冒出了冷汗,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渙散,但是嘴裡依舊念念著:“救我孩子……救我孩子……”
護士拚命的給趙六月擦汗,鼓勵她用力,看能不能把孩子生下來,畢竟羊水已經破了,這種情況很危險。
半個多小時過去,許譽隻聽到產房裡傳來趙六月痛苦的叫喊聲。
他渾身哆嗦的站在門口,不知所戳,他以為他足夠冷靜,可是當事情真的來臨的時候,他完全失去了分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聽到消息趕來的周芳和許儒,匆匆到了產房前,看見許譽不斷的在走廊來回的徘徊,便趕緊走了過去:“趙六月要生了?”
“媽?”許譽回頭看去,抓著她的手:“怎麼辦,怎麼辦,六月會不會死?”
周芳瞪了他一眼:“哪那麼容易,以前我生你的時候,都還在乾活呢,沒事的。”
許譽依舊不放心,如果沒事,趙六月怎麼會喊得那麼痛苦,他的心,好疼啊……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帶著她去打掉,免得受了這皮肉之苦。
周芳看著他急成這個模樣,有些生氣:“真是的,一下飛機,就來看她,連個招呼都不打。”
許儒微微皺眉,推了推周芳,壓低嗓音:“行了,你彆說了,人家被你趕出去,大著肚子在外頭養活自己,你還說風涼話。”
“我說什麼了我,她是個掃把星,難道你要看著咱家被她攪得天翻地覆你才滿意嗎?”許儒被周芳這麼一堵,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再說了,她離開這一個月,咱們家是不是清靜許多?”
許儒歎息一聲,坐到一旁,不再言語,畢竟周芳說的在理,趙六月走的這一個月,他們許家,卻是平靜了許多。
許譽慌張得不行,走來走去,沒個安寧。
而周芳心裡卻恨不得趙六月死在手術台上。
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了,趙六月的聲音絲毫沒有停下。
許譽麵色蒼白的坐在那裡,仰頭看著天花板,隻祈求趙六月平安無事,不管她以後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隻求她平安無事!
在這一刻,許譽願意放棄所有,隻為趙六月平安。
兩個小時後,產房的門,終於開了。
醫生走出來,說:“恭喜,母子平安,是一對龍鳳胎,孩子太小,早產兒,已經送去恒溫室,你們家屬要看的可以去看。”
三人一聽是一對龍鳳胎,目瞪口呆,連話都說不出口。
尤其是周芳,她推了推許儒,小聲說:“聽見沒,是龍鳳胎。”
“聽見了!這可真是太好了,龍鳳胎!一下子添了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