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瞪了一眼許儒:“瞧你沒出息的樣兒。”
話雖然這麼說,可周芳的臉上也有明顯的笑意,兩人興衝衝的轉身就去恒溫室,隻有許譽,直接衝進了產房裡。
產房血腥味濃重的很,一般生產完是不讓家屬進來的,可許譽忍不住,他要看見趙六月平安無事!
趙六月已經昏迷,整整兩個多小時,折磨得她失去了意識。
她蒼白著臉色,躺在產床上,頭發和衣服早已濕透。
許譽每一步,都走的很輕、很輕,生怕打擾到她,又怕她醒不過來。
終於,走到她的麵前,緩緩蹲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紅了眼眶:“傻丫頭,乾嘛那麼拚命。”
說完,他輕輕在她臉上落下一吻,淚水,也毫無征兆的落下。
他真的心疼趙六月!
“醫生,我的妻子,沒事吧?”許譽轉身看著醫生,生怕趙六月出了事。
醫生摘下口罩:“沒事是沒事,但是身子弱得很,生產以後要多加照顧。”
聽到這話,許譽鬆了一口氣。
恒溫室。
周芳看著恒溫箱內的兩個小生命,露出笑意,指著他們說:“老頭子,快看,是他們吧,長得可真水靈!像我們許譽!”
“剛出生你就看出水靈啦?”許儒笑了笑:“你之前還說不要這個孩子呢。”
“誰知道他們是龍鳳胎啊。”周芳收斂了笑意,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趙六月把孩子生下來了,那咱們要這個男孩,把女孩給她。”
許儒不由得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讓她和許譽離婚,男孩咱們留著,傳宗接代啊,女孩扔給她,咱們不要。”
許儒瞪了她一眼:“瞎胡鬨,人家剛剛為我們生下孩子,你就要讓她離婚,你明知道她無依無靠的。”
“無依無靠!”周芳不由得提高聲音:“你也看見了,自從她進了我們家,我們家哪一天安生過?許譽就差點為了她死了,還為了她賣了婚房,你現在讓她進門,撫養這兩個孩子,指不定會被她培養成什麼禍害,我告訴你,許儒,這件事我已經下定決心,你不用多說。”
周芳是話糙理不糙,雖然刻薄了些,可許儒對趙六月確實也不是很滿意。
自從她進門,許家就不斷發生禍端。
想到這,許儒不說話。
周芳見他不言語,又壓低了嗓音:“你彆優柔寡斷,這是咱們許家後半輩子的幸福,到時候再讓許譽娶一個,再生一個,咱們家就完美了。”
“可是……你倒是同意,許譽那麼護著趙六月,他能同意嗎?”
周芳笑了笑:“這事,你就彆管了,我有辦法,反正呢,咱們對她也不差,給她點錢,把女孩給她,男孩咱們帶走,自己撫養,反正她要打官司,我們奉陪,就怕她沒錢,打不起。”
“你……”許儒覺得做得有些缺德,可是想到以後許家的安寧,就不由得點了點頭:“你要是能辦,那你就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