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從來沒有打過她,更彆說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樣對她。
孫韻可一下子就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愚蠢。
言楚雖然表麵不說,但周芳對於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她慌了,不顧孩子被燙傷的手,將其扔到一邊,走到周芳身邊,解釋道:“姐姐,我剛才說錯了,我是太著急了,所以才亂說的。”
周芳是過來人,自己的孩子突然變成這樣,作為一個母親,是會精神失控的。
再說了,周鈺和趙六月?這兩個完全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況且周鈺是什麼人,怎麼會看得上趙六月這種小偷、囚犯呢?
周芳壓根就沒往那方麵想,總覺得是言楚看不上趙六月。
“我已經叫救護車來了,趕緊先拿點藥膏給孩子塗塗。”
說著,周芳趕緊轉身去找藥。
耳邊傳來的是孩子啼哭的聲音,令人心神不定。
趙六月看了看許譽,卻見他一臉疑惑。
“六月。”許譽小心翼翼的說:“舅母怎麼了,為什麼說你喜歡舅舅?”
看著許譽天真的眼神,趙六月的話就像是被堵在咽喉,想說都說不出口。
救護車十分鐘就到了,將孫韻可的孩子送上去了,除了周芳和許譽,其他人都跟著去了醫院。
“孩子是三度燙傷。”醫生粗略的檢查一下:“具體的要做進一步診斷,你們家人先在外麵稍等。”
孫韻可恍恍惚惚,壓根沒聽見醫生在說什麼,隻見他們將孩子送進急診室後,身子踉蹌的跌坐在長廊的椅子上。
言楚的表情很冷漠,甚至聽到醫生的診斷也沒有多少起伏。
孫韻可的淚水開始落下,喃喃自語:“周鈺,你怎麼那麼狠心,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竟然這般對我。”
言楚的黑眸微微一動:“你確實做了很多事,做了很多你本不應該做的事。”
“是什麼呢……”她輕輕挪動嘴唇,神色顯得淒涼無比:“是我針對她,還是因為我說出你們不堪的事實?”
她身子顫顫巍巍的站起,冷冷的看著言楚:“我被那些人綁走,暗無天日的折磨,他們問我關於你的下落,我隻字不提,他們為了讓我開口,你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嗎?你之前說過,會一輩子陪著我,可是現在呢!你居然要和我離婚!”
從小到大,家教就是,必須端莊大方。
所以她在所有人的麵前,都謹記這個家訓,可現在,她毫無理智,沒有所謂賢良淑德,隻有滿腔憤怒。
麵對孫韻可的指責,言楚沒有任何波瀾,隻是很平淡的回答:“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過,我不會給你任何的愛,你既然要飛蛾撲火,又憑什麼把你所做的一切,當成是為我好?道德綁架嗎?”
言楚的理智,令人心寒。
“道德綁架……”孫韻可苦笑一聲:“周鈺,為什麼要你愛我,就這麼難,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言楚微微皺眉,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