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就算每次回想起來,都覺得十分難受。
為什麼彆人的母親可以那麼好,而她的母親,卻是這個樣子。
顏東梅不是好惹的,吳雅跟她做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現在隻希望吳雅快點想開,和李潘文離婚,否則這事,絕對沒有什麼好結果。
走出房子的時候,屋外一片清明。
月光沒有因為這些不堪而變得朦朧,反而清冷的照耀著大地。
她順著記憶的小路,慢慢往下走。
走到半路,就看見黑暗中有一點火光在閃耀著。
走進了,聞到淡淡的煙草味。
“你怎麼來了?”趙六月冷冷的看著他:“你兒子還在醫院,你不怪我?”
他彈掉煙灰,沒有回應。
孫韻可的兒子,傷勢很嚴重,那手一看就是無法複原,不管做多少手術,傷疤是肯定會伴隨他一生的。
言楚怪她,天經地義。
可她隻是覺得委屈,明明是孫韻可撞她的,憑什麼要她來承擔這一切。
“怪你幸災樂禍嗎?”言楚的聲音在靜寂的夜裡,顯得分外好聽。
她看不清他的麵容,隻看清他絕美的輪廓。
“我就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心裡想什麼,都展示在臉上。”
趙六月愣住,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轉身坐上車,給她開了門:“上來,給你看個東西。”
趙六月微微垂眸,坐上了言楚的車。
上車後,言楚遞給了趙六月一張照片。
“這是……”
“你爸。”
趙六月惡狠狠的瞪了言楚一眼。
照片上的人,分明是福利院的高院長。
“他已經過世了,上周的事。”言楚說的很平淡:“他原本想看看你。”
趙六月拿著那張照片,微微垂眸,輕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覺得難受,我去給孫韻可道歉。”
言楚笑了笑,笑意裡有那麼幾分寵溺。
“但是道歉,並不代表,我真的撞了她,是她故意的。”
趙六月很堅持,正因為她的堅持,言楚才覺得,經曆這麼多風風雨雨,很多事情都在發生改變。
而唯獨隻有趙六月,從未改變。
他長歎一聲,低沉說:“你真的和許譽很配,他既然忘記了所有的事情,那你們就好好的在一起,和你們的孩子,恩愛白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