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馬路邊,言楚才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這丫頭,出國幾年,力氣變得這麼大,真有點疼。
“喲,好好跟人家生孩子啊。”趙六月的聲音,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言楚回眸,側顏帶著一絲笑意,揉著胸膛,右手撐著車麵,吐出兩個字:“夠狠。”
趙六月冷笑,直接扔了一張房卡到言楚手裡:“2201,明晚,八點。”
言楚對於她的舉動,竟然莫名的想笑。
“你好的不學,壞的學是吧。”他接下房卡:“冷凡這些年都教你什麼了。”
“他教我的多了。”趙六月邊走邊說:“比如,你來了才知道。”
言楚這是敗了趙六月了,他以為出國這些年,趙六月的脾性應該有所收斂,不會那麼鋒芒畢露。
不料,她是越來越囂張。
而且……囂張得讓他,越發的喜歡。
看著手裡的房卡,他不由得露出笑意。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唯一接下女人的房卡。
回到暫時租下的公寓後,趙六月身心疲憊。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她越發覺得,寧逸並不想自己想象的那樣單純善良。
她字字珠璣,實際上在挑撥她和言楚之間的關係。
這樣的女人,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思待在言楚身邊?
她不得而知。
第二天,她去醫院的時候,吳雅醒了。
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阿寶,我的阿寶,你長大了,真乖,真漂亮。”
她愣住,怔怔的看著吳雅,卻見她已經是皮包骨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就像個孩子一樣,天真無邪。
“媽……”她試圖喊了喊吳雅。
卻見她愣住一會後,兩行清冷落了下來,喃喃自語:“阿寶,阿寶,是我對不起你啊,阿寶。”
‘阿寶’,是吳雅在嫁給李潘文之前,在她生父麵前喊她的小名。
當時她覺得,沒錢,挺幸福的,雖然她的生父窮的連買肉的錢都沒有。
可那樣的歲月,真的很溫馨。
如果後來沒有嫁給李潘文的話,也就沒有後來的那些事,也許他們現在一家人過的很平淡,很幸福。
但是所有的事情,沒有如果。
已經發生的事情,也隻能繼續朝前走。
哪怕事情,讓你無法承受。
吳雅的反應,反常得讓人覺得有些意外。
趙六月趕緊聯係了精神科的主任。
得出結果是,精神病。
吳雅到底經曆了什麼,趙六月不得而知。
隻是她老喊著:“阿寶,阿寶。”
看見趙六月,就緊緊握著她的手,不肯讓她離開,喊著喊著,就會哭,嘴裡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趙六月無比心酸,她聯係了精神科的醫生,讓他來醫治吳雅後,自己就回了趟老家。
回到老家後,她才打聽到。
李潘文和顏東梅廝混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吳雅不肯離婚,於是兩人就把她拴在豬圈裡,讓她和豬同食。
吳雅在豬圈裡生活了半年後,李潘文就逼她賣身,跟著顏東梅去‘柳巷’裡做生意賺錢給他們兩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