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雅自然不同意,據說,因此又被關在豬圈裡半年。
長達一年的囚禁,吳雅的精神,開始出現了點問題。
李潘文是看她一次,打她一次,後來乾脆逼她吃屎吃尿,不給她飯吃。
好幾次還當著吳雅的麵和顏東梅做起來,這種事,在十裡八鄉都傳遍了。
隻是,鄉裡人都覺得,這是彆人家的私事,不能管。
村裡也有人來上門勸說過,但都給李潘文威脅了出去。
再後來,他們覺得吳雅沒樂趣了,就把吳雅趕出來。
在趙六月回來之前,他們說,吳雅至少流浪了有三年。
而這三年,顏東梅和李潘文隻要想起來,或者生活有不如意,就會找人去打吳雅,經常幾個人合起夥來,把吳雅打個半死不活。
沒有藥醫治,吳雅的傷口隻能潰爛,生蛆。
聽到這些事情後,趙六月除了憤怒,還有悲涼。
她記得,她臨走的時候,給了吳雅兩萬,讓她和李潘文離婚。
可她沒想到,吳雅始終還是沒有離成。
“他現在和那個顏東梅在京州啊,聽說這幾年一直在找你,找不到,所以就拿你媽撒氣,你說你媽也真是傻,要是我,早就離婚了。”
聽著鄰居的話,趙六月茫然的走出家門。
她回了京州後,到了吳雅的病房門前。
吳雅乖巧得像個孩子,看見吃的,臉上露出笑意。
趙六月捂著嘴,拚命忍著哭意。
吳雅。
她又恨又愛,恨她懦弱,卻又愛她在小時候給了她該有的溫暖。
她開了門,走進去,吳雅一看見她,就笑著說:“阿寶,阿寶來了,我給阿寶煮飯吃。”
“媽。”她走到她的跟前,哽咽:“你還記得我嗎?”
“阿寶,阿寶。”吳雅樂嗬嗬直笑,可是看的趙六月無比心酸。
“媽,阿寶給你報仇,好不好?阿寶讓那對狗男女給你道歉好不好?”她握住吳雅的手。
吳雅搖搖頭:“不報仇,不報仇,阿寶受傷,不去,不去。”
說著,吳雅佝僂嶙峋的手輕輕伸出,撫摸著趙六月的頭頂:“不去,不去。”
趙六月的眼淚,緩緩落下。
安撫完吳雅後,趙六月走出了醫院,打了電話給孟月。
“給我找頭豬。”
電話那頭,孟月愣住:“你,你說啥?”
“把所有的藥,都給豬吃。”
掛斷電話,趙六月通過昨天晚上的視頻,沿著那條街找下去,果然就在街東看見了李潘文的聲音。
他左手抱著顏東梅,兩人膩歪的走進巷子裡的出租房。
趙六月緊隨其後,在看見兩人進去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住了李潘文的咽喉,一腳踹掉旁邊的顏東梅。
低頭一看,地上這好有把刀,她右腳一踢,將刀子踢到自己的手裡。
她用力劃破李潘文的襠部。
那玩意早沒了。
她冷笑一聲,聽見了豬的聲音。
她眸光一閃,將李潘文側身翻了過來,大喊一聲:“李潘文,我讓豬好好陪陪你,樂嗬樂嗬。”
李潘文驚恐的看著那頭豬筆直的朝著自己的屁股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