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猛地傳來,李潘文尖叫了一聲,趙六月不慌不忙的坐在他的麵前,禁錮著他的雙手,讓他不得動彈。
李潘文尖叫著,想躲,卻又躲不開,被趙六月死死的抓著。
坐在旁邊的顏東梅顯然是嚇傻了,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便趕緊掏出手機,慌慌張張的對著趙六月的舉動,想要拍下證據。
可沒想到趙六月眸光一閃,看見了她的舉止,便順手拿起旁邊的水杯,猛地砸中顏東梅的手。
‘咣當’一聲,手機被砸落在地。
趙六月冷冷的盯著她:“還想拍視頻?你們昨天找人捅我媽的事,都被監控拍下來了,知道蓄意傷人是什麼罪嗎?”
“什麼蓄意傷人?”顏東梅嘴唇發白,看著一旁的李潘文,她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滾,想要嘔吐。
然而,她也做到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她吐了起來。
吐乾淨了,才說:“你要告我,你怎麼不問你媽做了什麼,她殺我的兒子,你知道嗎?”
趙六月一愣,雙手猛地收緊:“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不會去問你媽嗎?”顏東梅緩緩站起身來:“你以為你這樣做,對我們公平嗎?你媽做了什麼?她把我兒子活生生的給溺死了!我們對她做得這些算什麼,就像你現在一樣,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趙六月有些失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顏東梅說的話,有些刺激到她。
顏東梅擦掉嘴邊的汙穢,冷笑:“你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是嗎?事事都要報仇,可你媽淹死我兒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兒子對你來說,很重要嗎?”趙六月的神色微微一動:“如果真的那麼重要,你為什麼……對周鈺卻那麼殘忍,都是從你肚子裡生出來的,為什麼差彆待遇會那麼大?”
“周鈺?”顏東梅冷笑著,卻頻頻退後:“如果可以,我寧願我沒生過這個孽種,在我們這個行業,有句話,叫做永遠不能愛上自己的客人,否則就是萬劫不複,我愛上了一個客人,他說會帶我走的,結果呢,讓我給他妻子坐牢!”
顏東梅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所以男人都不可信,這個孩子從‘柳巷’裡生出來,他就是孽種,天生就是遭人唾棄的!”
趙六月微微皺起眉頭,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顏東梅變成這個模樣,竟然也有一段悲慘往事。
可孟月也是如此,她和顏東梅比起來,隻是沒有個兒子罷了。
她被人騙取了感情和金錢,她的損失難道不大嗎?如果人人都如同顏東梅這般,那這世界早就亂了。
“這不是你傷害彆人的理由。”
“好,趙六月,你要一報還一報,可以。”顏東梅似乎早就預料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所以留了後手:“你媽殺我兒子的證據,在我手裡,如果你報警,那我就把你媽也一起送進去,反正一個殺人未遂,一個殺人罪是鐵定坐牢的,我看誰先死!”
趙六月眉頭緊鎖,看著已經被公豬弄得昏過去的李潘文,她放了他,站起身來說:“好,一報還一報,那麼還清了,我媽是活該,她害死了人,所以事情到此為止,隻要你們以後不招惹我們,我也不會主動招惹你。”
說完,趙六月轉身離去。
顏東梅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眯著眼睛,眼裡透著寒光:“你想得美!”
回到醫院後,進入辦公室,剛換下衣服,就有護士進來說:“趙醫生,有病人找。”
趙六月愣了愣,這個點,還有病人?
還想問話,那護士便匆匆走了出去,她垂下頭繼續做事,不料,一隻手伸了過來,將她的筆給奪了過去。
她一驚,想要伸手去拿,卻看見言楚靠在她的桌子旁,仔細的打量著那支筆。
“你怎麼來了。”
“我來獻身啊。”言楚笑意頗深,意味深長的問道:“這支筆,是顧望湘給你的?”
這支筆,是當年顧望湘在教她的時候,送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