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月不斷的猜測著,可是她怎麼猜測也猜測不到言楚的行蹤。
直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大門開了,言楚疲憊的走了進來。
趙六月回眸看著他。
四目相對間,言楚微微衝她一笑,朝她伸出了手,沙啞地說:“過來。”
趙六月突然覺得鼻子一酸,原本堆積在心頭的怒意和難過,都因為言楚這句話而消磨不見。
她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抱住他的腰身:“你乾嘛去了。”
“給夫人買禮物去了。”說著,言楚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看看。”
趙六月從他手裡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
裡麵擺放著,是一條項鏈。
項鏈很精致,而且款式不是市麵上常有的。
她眼眶微微有些發紅:“你不要告訴我,你去了一天,是為了買這個?”
“當然不是。”言楚從身後抱住她:“我怕我老婆生氣打人,所以出去躲了一天。”
趙六月一聽,‘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知道我生氣啊。”
“嗯哼,聽不出來的人是王八,看見我都像要把我大卸八塊的模樣,還不是生氣。”言楚輕聲一笑:“我害怕,所以躲了。”
雖然是這樣麼說,安慰自己,可是趙六月知道,言楚出去肯定不是因為害怕。
她翻過身來,抱住言楚,仰著頭問:“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麼?”
言楚故作思考:“沒有親你?”
趙六月粉拳打在他的胸口,嬌嗔:“不是!”
“哦……”言楚邪氣滿滿的笑著說:“沒有‘伺候’好你。”
“言楚!”趙六月佯作生氣,揚起了手,卻被言楚給擒住,反手將她抱在懷中,沙啞地說:“好了,不瞞你,我去找寧逸了。”
趙六月心頭‘咯噔’一下。
“你去找她做什麼?”
“她給我下了藥,磬州當地有名的一種迷藥。”
“迷藥?”趙六月猛地想起來,剛才看見言楚的表情僵硬,站在那裡也不動,任由寧逸擺弄也不反抗。
原來,是迷藥?
“磬州你沒去過,那裡沒有被人類開發過,很多珍貴的野生植物,都生長在那裡,寧逸的腦門好使,找了一個團隊,專門做一些研究。”
言楚說著,緩緩放開了她,走到沙發前坐下,靠在那裡,破顯得有些慵懶。
“我估計得回一趟法國,六月,這些日子,你一個人呆在京州,哪裡也彆去。”
不知道為什麼,趙六月麵對言楚的離開,竟然顯得無比的不安。
好像……他要是去了法國,鐵定會發生什麼。
她走到他的身邊,緊緊抱著他:“能不去嗎?”
“最多五天。”言楚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去辦一些事,很快就回來。”
言楚去意已決,更何況他決定的事情,也沒人能勸說得了。
隻是在離彆的那個晚上,言楚抱著言悅和小愛,坐在床上講笑話的時候,非常正經的說了一句:“你們要照顧好媽媽,知道嗎?”
趙六月看著言楚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模樣,心裡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