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譽愣了愣,從趙六月的角度來看,是看不清他的神色的。
隻是看見言悅的小手輕輕握住他的手,小聲的說:“叔叔,彆難過……”
許譽始終沒有言語,但是默不作聲的把言悅遞給他的東西都吃了。
屋外想起了爆竹聲和煙花聲,冷凡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吃了幾口飯,就拿出早買好的煙花放到院子裡。
打開了門,一陣冷風灌進來,趙六月喊了一句:“冷凡,彆瞎弄!”
“我知道了,這不是小愛要看嗎?”冷凡應了一句,冰天雪地裡,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抱著小愛,點燃了煙花。
‘砰砰’兩聲,煙花直衝雲霄,頓時就照耀得屋子越發明亮。
許譽身子骨不太好,沒吃得下太多,趙六月將碗筷收了後。
言楚又打了電話過來。
“把那倆崽子的照片發來我看看啊。”
趙六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聽得出言楚口吻有些急不可耐。
“正玩著呢,沒空理你。”
言楚沉默片刻,又問:“許譽好了嗎?”
“嗯,吃了點飯,情緒也穩定了不少,你那邊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沒有,我現在要出一趟島,島上沒什麼信號,所以進島前給你打個電話,免得你聯係不上我,擔心。”
“這得去幾天阿。”趙六月確實有些著急:“會不會有事啊。”
“沒多大事,你放心吧。”言楚笑了笑,和趙六月又膩歪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洗完碗後,趙六月走出廚房,看見許譽和言悅坐在沙發上,竟然分外和諧。
門外,冷凡和言愛正放著爆竹,屋內,言悅和許譽正看著動畫片。
趙六月覺得,這一切真溫暖,如果能夠一直這麼下去的話,那此生也就無憾了。
大年初二開始,言楚就失聯了。
雖然一開始和她說過,可趙六月的心還是安定不下來,她總覺得好像出了什麼事似得。
冷凡一早起來,看見趙六月坐在窗前,悶聲不吭,這種情況已經維持好幾天了。
他走上前,問道:“怎麼了這是。”
“你說,言楚會不會有事啊。”
冷凡一愣,聳了聳肩:“不知道。”
冷凡一句‘不知道’嚇得趙六月不知道如何接茬。
這要是擱在以前,冷凡肯定說不會的,但現在居然說了這樣的話,實在靈趙六月無法心安。
冷凡看見她蒼白的臉色,笑出聲來:“行了,我開玩笑的,拜托你看看那是誰,我家先生是沒人能傷害他的。”
趙六月還是被剛才冷凡的話嚇得不輕,沒緩過神來。
“這麼和你說吧,當年景玥先生一共培養了五十個死士,先生是這五十人裡,唯一能和幾十人同時打鬥的金子,你就是把他擱在深山老林幾個月,他都不會死,知道嗎?”
“可我……總覺得不安,你說這都幾天了,他的手機就是沒開機。”
“彆擔心,先生肯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