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歐說著,便將手機導航定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醫院,將姬暖魚從墨北梟手中接了過來。
他從後備箱中拿出了一些外傷藥和繃帶,給姬暖魚做了一下初步的處理。
隻是這刀,他不敢拔,也沒法拔,姬暖魚的血還是不住地往外淌著,仿佛她小小身體中的血液,永遠不會流乾一般。
不一會兒,車上便充滿了濃膩的血腥味兒。
墨北梟抓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他的車極速向前行駛著。
好在新西蘭屬於一個地廣人稀的城市,所以並不存在堵車這種情況。
“梟爺,我估計夫人還能堅持20分鐘。”
許歐皺著眉頭,有些擔心地跟墨北梟說道。
這裡真的太大了,去個醫院都那麼遠。
這次導航的位置,還需要半個小時才能開到。
墨北梟聞言,直接將油門踩到了底,在盤旋的山路上急速行駛著。
許歐看著這架勢,額頭冒出了絲絲的冷汗。
他在這邊待了很多年,但從沒有人敢在山路上開出這個速度。
萬一對麵的來車行駛稍有偏頗,那結果是不可想象的。
但他的麵色卻一變不變。
畢竟是常年刀口舔血的人,即使有人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半個小時的路程,墨北梟隻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就開到了。
這短短的路程,許歐的身上的衣服已經徹底被姬暖魚的血染紅了。
看到姬暖魚臉色蒼白的樣子,墨北梟的情緒有些控製不住了。
他頭痛欲裂,仿佛又要發瘋了一樣。
自己竟然……沒有保護好她。
看著醫生將姬暖魚推進了急救室,墨北梟的眼前一片眩暈。
他顫巍巍地拿出手機來,打通了顏歸的電話。
“顏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