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彆墅,董正楠率先下車,長腿邁出車門,下到地上,右手的袖口就被人緊緊攥著,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眼抓著他的人。
“能不能……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他毫不留情的拂落她的手,冷冰冰的開口,“我沒什麼故事好講的。”
“可……我想更多的了解你,但就像你說的,比起從彆人那邊知道,我更想聽你自己說出來,不然,你又得生氣了。”禾弋緊追不舍,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決。
“我為什麼要生氣?”
“我今天去問顧謹之那些問題的時候,你不是不高興嗎?”
“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不該你管的事,就不要多插那個手,禾弋,這是我教你的第二課。”話音剛落,他從車上走下,重重的關上車門。
她坐在副駕駛,從車窗裡看著他走進彆墅的背影,冷峻堅毅,像是虛渺裡的人物,遙不可及。
禾弋怔忡的坐在車上,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
不用說,她也基本猜出來個七八分,董父和董母分居或者是離婚,多半是因為董成暉的母親不願意再做董父的地下情/人,所以在兩個人的婚姻中間橫插了一腳,而董母則以旅遊散心為由,長居國外,讓董正楠跟著董老爺子生活,董父則和董成暉母子搭夥過日子,這樣的變故,自然會給他帶來幾分扭曲的心理。
這也是為什麼董正楠不接受董父,甚至厭惡董成暉的主要原因。
禾弋笑了笑,從車上下來,望著漆黑一片,找不見半顆星星的夜空,攏過耳旁的碎發,低聲自語,“董正楠,其實你過得,和我差不了多少。”
想到他對她做下的種種壞事,本應該恨他入骨,可她不知道為什麼,就無法去恨,她有一萬個理由去恨他,就能找到一萬個可以原諒他的理由。
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自己。
她想過了,既然命運使然,無法改變,那她就順其自然的接受。
董正楠,董正楠……這三個字正一筆一劃的被刻在她的心裡。
樓上的人挑開窗簾,看著依舊站在樓下的人,如墨般的眸子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曾移開。
“禾弋……”董正楠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又將窗簾拉上,嘴角勾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這個妻子,他是娶對了還是失手了,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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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成暉和沈思辰徹底淡出了禾弋的世界。
這些天,她和董正楠的交流幾乎為零,上班時間她走路他開車,下班之後各自回房,就像是被劃了一條三八線,誰也不能越界一樣,就連飯桌上的氣氛也是沉默無聲。
偶爾,穆嶼會給她發一些早安問語,以及詢問她最近的情況,她的回答最多不超過十個字,還有最後四個字被限定為——謝謝問候。
若是平常人,跟心儀女孩告白兩次被婉拒之後,基本上也就不準備在這一棵樹上吊死了,但穆嶼不同,就算禾弋拒絕他,他還是鍥而不舍的給她發著短信,她的回複不同,但意思和自己想表達的差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