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張嘴,倒是越來越利了!”董正楠忽的勾了勾唇,抬起她的下頜,“是不是穆嶼教你,隻要激怒我,我就會厭惡你,跟你離婚的時間也會提前,你就可以早些到他的身邊去?”
禾弋一愣,壓根沒想到他會往這方麵想。
她冷笑一聲,“也隻有你這麼卑鄙的人,才會萌生出這麼齷-齪的想法。”
“我卑鄙?”
“你不這麼覺得嗎?”
董正楠冷冷的湊近她,幾乎要貼著她的鼻尖,“我還有很多更卑鄙的方法跟手段沒有讓你嘗試過,所以最好不要一次又一次的觸及我的底線。”
她眉尖蹙起。
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站起來,衣冠整潔,領帶被她拽的有些發皺。
董正楠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裡帶著些許鄙夷。
禾弋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著自己,努力的用已經被毀壞的連衣裙遮住身體,然後試圖讓自己站起來,可這樣做,手心反而比不動的時候還要疼。
她知道,不管她的話說的有多麼的傷人,最傷心的,其實還是她自己。
就在她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他卻一把將她扯起,就像是拽著一個破布娃娃,用力的捏著她受傷發疼的手臂,一點溫柔都沒有。
她疼的快要昏厥。
董正楠拖著她,大步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把她按在了玻璃上。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但他像是故意一樣,用她的額頭撞著玻璃,撞的她一陣眩暈,眼前忽明忽暗,就像是隨時要倒下去的樣子。
她知道,他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她的,他牢牢的支著她的身體,逼迫她看著落地窗外北城的景色,以及下麵來來往往的車流。
路過的人如螻蟻一樣大小。
“我坐在這裡已經十多年了,每天站在這裡俯瞰著下麵,你以為,平庸無奇的人,會站的這麼高,這麼穩嗎?”
禾弋的意識有些模糊,腦袋昏沉,卻還是不斷的掐著自己的手掌心,命令自己保持清醒,“你想說什麼?長話短說!”
“很多事情,必須要用你認為卑鄙的手段才能達到,”董正楠盯著她的臉,連眼皮都不闔動一下,“所以你現在看到的我的卑鄙,隻是小小的十分之一而已。”
“那……”她側頭看著他,“你的底線是什麼?曲柔嗎?你今天發那麼大的火,三分之一是因為我跟穆嶼跑了,剩下的,應該是為了昨天中午我扇了曲柔那一巴掌吧?”
“不管是因為什麼,等你真正覺得我卑鄙的時候,禾弋,那是你自找的。”
她看著他,隻覺得眼前的人都像是出現了重影,模糊不清,“你的意思是,你還有很多手段沒有對我使出來是嗎?”
“你要是聽話的話,這些手段你一輩子都不會有見到的機會。”
她笑了,“什麼是聽話?當你的女人嗎?那不叫我禾弋聽話,那叫做懦弱無能!”
總裁辦公室外一個人都沒有。
禾弋已經出現了幻覺,她摸著被撞疼的地方,那裡鼓起了一個很大的包。
這個樣子,等下要怎麼見人?
總裁辦的秘書都被趕走,一時間沒個去處,但又不敢走遠,又不能在公司四處遊蕩,更不能把董總的私事拎出來跟別人談論。
明樓也是著急,裡邊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萬一真的鬨出個什麼好歹來,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