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董正楠對那件事怎麼想怎麼看,她都要證明,她沒有推曲柔下台階,她不是他所想的那種心如蛇蠍那樣惡毒的女人。
禾弋沒有多想,腳步堅定的往辦公室裡走去。
董正楠端坐在辦公桌前,修長的指尖握著簽字筆,微低著頭,正聚精會神的閱覽文件。
陽光從落地窗外照了進來,窗明幾淨的辦公室裡,多了些許暖意。
而他卻像是感受不到這秋日暖陽一般,心無旁騖的工作著。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不多不少,清脆的三聲。
他頭也沒舍得抬一下,直接應了聲,“進。”
門鎖一扣開,有人推門進來,然後又反手把門帶上。
對於董正楠來說,這就是他每天都要經曆的日常。
畢竟每天要從他辦公室裡進出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他甚至都沒抬頭去看,就等著那人來跟他彙報工作。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還是沒有抬頭。
禾弋在辦公桌前落腳,看著他批閱文件的樣子,淺淺笑著。
這才是她愛的男人應該有的模樣啊。
隻是她愛,僅此而已。
她沒有開口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今天過來這裡,她想證明的,就是自己的清白。
雖然,她沒打算告訴他,孩子已經沒了的事。
其實告訴與否,都不重要,就算這個孩子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他那麼愛曲柔,怎麼可能會對一個非曲柔所生的孩子予以深情?
她到現在都還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打她的那一耳光,以及踹在她肚子上的那一腳。
失去孩子的痛,不及他打她的萬分之一。
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騙他的,一直都是他深愛著的曲柔。
禾弋沒有期望,他在聽完這支錄音筆裡麵的內容之後,會對她有多麼好,或者在知道錯怪她以後,怎麼想儘辦法的補救維係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
他們之間,已經形如陌路了。
董正楠遲遲沒有聽到聲音,心裡感到奇怪,他握著筆的手微微一動,像是感應到什麼的樣子。
就在他抬頭看過去的時候,禾弋已經出聲了,“董正楠……好久沒有看見你了。”
他驀地一怔,眉頭收緊,“禾弋?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她笑著點頭,“你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過身旁的真皮轉移,落落大方姿態優雅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