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弋臉色漲紅,呼吸都被抑止,董正楠下了電梯,取出房卡,滴的一聲響,他踹開房門,待人進去以後,他又伸腳把門帶上,然後不由分說將女人摔在了床上,柔軟而又巨大的席夢思床差點將她瘦小的身體彈了起來。
男人不管不顧,壓製她要屈起的雙足,一把將西裝外套丟到一旁,俯身親吻她細膩的頸子。
禾弋聽著他遺留耳畔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最後壓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董正楠?”她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男人沒有反應。
女人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董正楠直接橫倒在她的身旁,白色襯衫肩膀到胸口處的殷紅血跡嚇得她尖叫一聲,驚魂未定。
男人的發鬢有微濕之意,臉上也帶著不自然的潮-紅,她伸手抵上他的額,發現燙的炙人。
“好燙……”女人舉足無措,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場麵,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她顫抖著手替董正楠解開襯衫的紐扣,血已經從厚厚的紗布滲出幾許,紅白相間,觸目驚心。
禾弋赤著腳下地,卻被男人拉住手腕,重心不足跌在他滾燙的胸膛之上。
他神色不耐的低語,“彆走,彆走……”
女人的腦海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浮上曲柔的臉,她立馬撐著身體,爬了起來,“董正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不是曲柔!不是!”
“我知道啊……你是……”男人半眯著眸,“你是禾弋啊,是我的愛人啊。”
“你說什麼?”禾弋驚愕的睜大了眼。
董正楠抽了抽涼氣,翻身又將她壓下,眼神慵懶,隱隱透著亮光,“我愛你,禾弋。”
禾弋頓時濕了眼眶,天知道她等這句話等了多久,從愛上眼前這個男人開始,她就一直在期待什麼時候他也能像愛曲柔那樣愛著她,哪怕隻是一句逗一逗她的戲言。
可如今,他在半夢半醒之間說出這樣的話,那顆堅硬的心頓時被軟化。
她嗚咽一聲,挽著董正楠的脖子,將紅唇覆了上去,兩個人親吻的過於忘我,連身上的婚紗被退至肩胛處都不知道。
這要真是一場夢,她也認了,圓了這個心願,就算以後不能陪在這個男人身邊,她也知足了。
她還是膽小,還是沒勇氣真的不去愛他。
抗拒董正楠的過程就像是戒毒的人,隻要不看到毒品,就不會想著要吸。
而她正好是這個過渡時期的人。
本來以為她可以克製自己,卻沒想到還是敗在了這個男人的甜言蜜語之下。
旖-旎到底是沒有發生,可能是因為傷口太痛的緣故,男人攏緊了眉心,痛的暈了過去。
婚紗的肩膀處已經被扯的破碎不堪,沒辦法再穿了,禾弋下地取了一件浴袍加身,又給酒店前台打電話,請求他們去藥店幫忙買上三卷紗布,棉簽,還有消炎用的碘酒。
禾弋找遍房間裡的每一個抽屜都沒找到剪刀,最後無奈之下,找到一個比較薄的刀片,割開一點點紗布,替董正楠把傷口再重新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