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口氣還沒完全鬆下去,餘九九卻猛地轉頭,趁他不注意一把拉起了他的襯衫衣擺就往上掀,動作粗暴嫻熟,儼然一副女流氓的模樣。
白慕言:“……”
他攥住餘九九的手腕,蹙眉道:“你瘋了。”
就算他要去遮,餘九九也已經看清楚了。
他的腰部纏著白色的紗布,然而紗布卻已經被鮮血浸透,血腥味就是從這裡傳來的。
“傷的這麼重?為什麼不去醫院?”餘九九抬頭看著他,目光裡帶著少有的認真。
她在白慕言的麵前,從來都是慵懶的、閒散的,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嚴肅,一時間讓他有些啞口無言。
倒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
白慕言抿著唇沒說話,把自己的衣角從她的手裡拽出來,淡漠道:“和你沒關係。”
“怎麼跟我沒關係?”餘九九挑眉,“你身上的任何一處都不能受到一點傷害。”
他很想問她為什麼。
但是他敏銳的察覺到,如果再問下去,可能不太好收場。
“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解決。”白慕言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餘九九對他這種逃避問題的方式很不喜歡,她走到一邊的櫃子旁,從裡麵拿出酒店為每個房間準備的醫藥箱,拎著走到茶幾旁坐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過來。”
語氣十分霸道,不容一絲拒絕。
白慕言抿唇,懷疑的看著她:“你會包紮麼?”
“包紮?”餘九九嗬嗬一笑,“那太小兒科了,你趕緊過來,我幫你看看。”
白慕言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坐了過去,他傷的這個位置自己不太好包紮,所以才會讓血沁出來。
餘九九解開他腰部的紗布,眼神頓時一凝。
“怎麼傷的這麼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打仗了。”她嘀嘀咕咕地說道。
倒是沒有問白慕言為什麼受傷。
她知道這男人身上有些秘密,這一次來緬甸也不是單純為了賭石,他不說,她自然就不會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