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我提的醒看樣子不夠。”季母靠近她，“趁媽不在，你還是快點走的好，不然一會兒有你受的。”
“十多年了，你總是這麼威脅我。”黃淑一點不怕她，反而坐下來，並且坐的相當穩當。
“我不相信季家是你一手遮天。”她說。
“管家，你是怎麼看的？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
“對不起夫人。”管家連忙低頭認錯，“她是見老夫人的，我以為是什麼重要的客人。”
客人這兩個人惹得季母笑了。
管家戰戰兢兢地的彎著腰，不敢抬頭。
“你去忙吧。”季母沒數落她，而是擺擺手。
管家忙離開這裡。
“聽見了吧？就連傭人都覺得你是客人。”
“是嗎？”黃淑不在意這些，她抬起眸，“季夫人，季氏你待的還習慣嗎？”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黃淑哈哈大笑，“姐姐還不明白嗎？為什麼雙城不聽你的，你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當年的那筆欠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季夫人應該心知肚明。”黃淑站起來，步步逼近她，“需要我一件件說出來嗎？姐姐，做人還是留點分寸的好，省的惹禍上身，不過也對，你現在是季家的一份子，自然有驕傲的資本，可你彆忘了，你是如何得到的這個資本。”
“我們回來了。”
這時，彆墅門從外麵打開。
季老夫人挽著兒子的手，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屋。
“媽”季母見靠山來了便得意忘形，她瞥了眼黃淑走向季老夫人，親密的不像話。
“這是給你的。”季老夫人遞給她一件做好的旗袍。
“好舒服的料子啊。”
劃過臉頰，是輕柔的感覺。
季母宛若得了件珍寶，故意的拿出來當著黃淑的麵看了看。
黃淑卻不屑一顧。
因為這種東西，當年她擁有的夠多了。
“媽，我幫您放下。”季豐主動拎過所有袋子。
“奶奶過的還好嗎？”
這時候，黃淑上前一步問候。
季老夫人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身子不由得一顫。
緩緩彆過臉，她看見了黃淑。
眼裡除了驚訝外還是驚訝，表情早已分不出是喜悅還是悲傷了。
她雖說想念黃淑，可這腦子裡畢竟有心結。
“你怎麼來了？”一開口，語氣便冷到極致。
“想奶奶了，所以回來了。”
季豐看見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雙腿直打軟。
仿佛當年的一切都還曆曆在目。
“趕緊離開我家。”季母趕她，“媽都不高興了。”
“奶奶是不高興嗎？”黃淑甩開她的手，方向不對，剛好落到了她的臉上。
巴掌印瞬間起來。
季母氣的咬牙。
“淑兒，回來了住哪？”季豐小聲問。
“承蒙大哥掛念，如今在您兒子彆墅安居。”黃淑已客人的口氣自居。
“挺好的，雙城從小就喜歡你，這會兒該開心才對。”季豐笑笑。
“倒是大哥，多年來老了許多，是操心事太多還是家教太嚴，滿是苦惱？”她肆意輕笑，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看著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