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見了他,客客氣氣的上前打招呼,“顧董,您怎麼來了?”
“我的員工遭到不測,身為上司自然要過來看看情況。”顧長哲擦了擦椅子坐下,“什麼情況?”
局長不敢吱聲,側頭看了眼書記。
書記眼神示意他,局長領悟,說:“我們還在調查當中。”
“希望你們儘快給我一個答複。”
“我們通知了家屬,他們在來的路上了,顧董要見一麵嗎?”
顧長哲無所謂的擺手,“見吧,有你們警方在,賠償事宜也好商談。”
話音落下沒多久,警車的鳴笛聲遠遠傳來。
隻見一位中年婦女裹著嚴實的衣物從車上下來,在警方的陪同下緩緩往這邊走來。
因為戴著墨鏡的緣故,顧長哲看不到她的臉,觀察不了表情。
“小動作不斷,怎麼看上去比我們還要緊張?”楚歌眼睛微眯,緊緊盯著她。
“局長,人到了。”警員說。
“我老公的屍體在哪?”女子不慌不忙,聲音裡也沒有聽出任何難過。
局長手指了指左手邊蒙著白布的擔架,“我們很抱歉。”
女子冷冷的瞥了擔架眼,邁著小步靠近。
蹲下身子,她哆嗦著伸出手觸碰擔架,快要碰上白布的時候她猛地抽回手起來轉身。
眾人清楚的看見,她平靜的臉上落下了淚珠。
“你好,我是顧長哲,你老公的上司。”
女人仰起頭,抬手摘掉墨鏡。
墨鏡下,是一張早已哭化妝的臉。
顧長哲總算明白,她所有的冷靜都是在掩飾早已崩掉的情緒。
沒有一個女人麵對喪夫之痛是冷靜的。
“我有些失儀了。”女人抱緊包在身前,看著顧長哲,“我老公生前沒怎麼陪過我,恐怕我不能給你們提供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王太太,您好。”局長站起來,“我們想知道您丈夫生前的交際圈是怎樣的。”
“我和他是協議結婚,婚內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兩個人互不乾涉對方。”
“還有這種事?”楚歌驚詫。
“咳咳。”顧長哲白他眼,示意他閉嘴。
楚歌低頭做筆記,不插話了。
“那您先生也沒有說過什麼嗎?比如說失蹤的這段時間有沒有和您聯係過,又或者失蹤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不管他的事情,不過每次有重要節日或者我的生日他都會買禮物給我,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朋友,撲通朋友。”
聽著她說的這些話,顧長哲有些疑惑了。
“既然是朋友,哭的這麼傷心的您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女人立馬閉口,不提任何事。
“我希望你可以實話實說,我顧長哲可以承擔你提出所有條件的費用,但我不希望你糊弄我,知道嗎?”
女人捂住頭,依舊不說話。
“您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局長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