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新晴一走進孟家大院,就看到了孟秦閱。
孟秦閱抱著小闌珊,似乎站很久了,可是,他的臉色卻很不好看。
看到他,季新晴就無緣無故地想起了沈典典說過的話。
“那是因為,秦閱在為我守身啊,我們承諾過,要做彼此的唯一。”
“不管是六年前,還是現在,秦閱的身體是我的,他的心,也一直是屬於我的。”
季新晴維持在臉上的笑,也一點點地凝了下去。
可是看到孟闌珊,她還是保持著嘴角的弧度,笑著走過去,“怎麼了秦閱?你怎麼抱著小闌珊站在這裡?”
孟秦閱放下孟闌珊,然後拉著季新晴走到庭院的一個小角落,語氣有些急切,“新晴,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
“嗯?什麼事?”季新晴並未立即反應過來。
孟秦閱顯然急了,輕聲提醒她,“地皮的事啊,我不是讓你看到唐少爺的時候,幫我說說話的嗎?”
回到家,丈夫問她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地皮。
“這個啊,”季新晴望著孟秦閱,忽然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後向後退了一步,隔開了兩人間的距離,低下了頭回道,“抱歉啊秦閱,我把你的事和唐先生說了,可是,唐先生並未立即表明態度,我、我並不知道他的想法。”
“那他是怎麼說的?”孟秦閱上前一步,動作粗暴的抓住了季新晴的雙肩。
季新晴由於吃疼皺了下眉,沉默了許久,輕聲回道,“抱歉啊秦閱,我忘記了。”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可以忘記!季新晴,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塊地皮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孟秦閱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失態,緩了緩,可他的語氣還是漸漸冷了下去。
“季新晴,你知不知道我和小闌珊在這裡等了你多久?可你呢,不僅忘了我的事,還當著我的麵,從彆的男人車裡下來,季新晴,你還當不當我是你老公啊!”
嗬。
隻不過一塊地皮,他竟然又發了脾氣。
從彆的男人車裡下來,和他與沈典典的上床的事比起來,孰輕孰重?
孟秦閱是在沒事找事嗎?
季新晴懶得出聲解釋,直接越過已經動怒的孟秦閱,朝著孟闌珊走去。
“季新晴!”孟秦閱壓低了聲音叫住了她。
見她沒有停下腳步,孟秦閱雙眼通紅的上前抓住了她,將她狠狠抵在了大樹上。
後背被乾枯的樹抵的發疼,季新晴也冷下了臉色,“孟秦閱,你又發什麼瘋?”
“我發瘋?”孟秦閱狠狠掐著她的肩膀,冷笑了一聲,“季新晴,這些日子我對你怎麼樣你心知肚明!你口口聲聲說原諒我,可是到頭來,你連讓我碰一下都不準!”
“現在你告訴我,地皮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是不是一直對我和沈典典上床的事心存不滿,聯合唐瑾堯搶走了我的地皮!”
“季新晴!這就是說的原諒?!你好樣的啊!不僅從彆的男人車裡下來,還正大光明的披著那個男人的衣服!你當我是什麼啊!”
他越來越用力地掐著季新晴,季新晴已經疼的臉色泛白,可她卻還在強撐著。
這麼多天以來,孟秦閱的確像變了個人似的。